他守口如瓶,生怕把芭芭拉·巴登肖尔——人称BB夫人——的名字说出来,尽管他们一查就能查到。
“还没有,但是我们得到过暗示。”
“我懂了。
您亲自审看查验过这幅作品么?”
他回头看到她坐在椅子上扭捏不安。
“我知道了。”
他又开口了。
他继续沉默。
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我来自旧金山。”
她说。
“却又如何?”
“我只是想说,鄙社一定会让这篇采访见报的。”
他朝她点了点头,优雅地思考着,还是继续一言不发。
最终,她喃喃自语一番,把掉到地上的挎包捡起来。
他穿过办公室为她开门。
“塔德!”
他吼道,“给我过来。”
***
一周后,当他从索斯比拍卖行开会回来,发现有一封用上等皮纸制成的信封放在椅子上。
由于刚换了助手,所以他外出的时候办公室是上锁的,该带走的东西也不会留下,然而这个信封就这么放在他的椅子上,若是他外出之前看到椅子上有这么大一个信封,无论如何都不会不把它拿起来的。
接着他瞥见了信封上宾尼·莫里亚蒂的手迹,顿时勃然大怒。
不,何止是勃然大怒,宾尼的无礼简直是明目张胆。
他曾经很欣赏宾尼的办事风格。
正是因为宾尼的大胆使其在德卡尔伯的诸多助手中出类拔萃,也令德卡尔伯打破了多年以来立下的助手不许向其求助的陈规(以及出办公室后须及时归还钥匙的要求)。
太蠢了,当时太纵容宾尼了,如今才知道当时是有多蠢。
他用罗伯特·杰拉德(1)1867年制成的银制开信刀将封口切开。
这把刀是拜二十多年前他卖出第一幅画所赠。
信封里面是一张纤薄的羊皮纸,海青色透露着恶意。
宾尼尖酸而潦草的笔迹覆盖了整张信纸。
亲爱的德卡尔伯:
嘉诺的真迹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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