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摩斯坦小姐,这二位是我的朋友。”
摩斯坦小姐回答道。
那人用带有穿透力和疑问的目光逼视着我们,说道:“请原谅,小姐,我需要请您确保您的同伴中没有警察。”
“在这个问题上我可以担保。”
她答道。
那人吹了一声口哨,立刻就有一个在大街上流浪的人引着一辆四轮马车来到我们面前,并打开了车门。
与我们搭话的那个人坐到车夫的座位上,我们相继上了车,还没等我们坐稳,马车夫就已经扬鞭驱车,马车便疾驶在雾气弥漫的街道上了。
我们当时所处的环境非常奇特。
我们不知道前往何处,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如果说是被人戏弄吧,好像又不太可能,不过我觉得还不至于白跑一趟,总是可以得到一些重要结果的。
摩斯坦小姐的态度依然像以往一样坚决和镇定。
我竭尽全力想办法鼓励并安慰她,我给她讲述我当初在阿富汗冒险的故事。
可是说真的,当时就连我自己也因为我们所处的环境和难以预料的命运而感到紧张和不安,以至于我所讲的故事无可避免地乱成一锅粥。
直到现在,她还把我讲给她的那个生动的故事当做笑话:我是如何在深更半夜用一支双筒枪打死了一只钻到帐篷里的小老虎。
一开始,我还能搞明白我们所走过的道路,可是过了不久,由于路远多雾,再加上我对伦敦的地理并不是很熟悉,于是我就迷失了方向,除了路程似乎很远以外,其他的我就全然不知了。
可是福尔摩斯却并没有迷路,凡是马车经过的地方,他都能嘟囔着说出地名。
“罗奇斯特路,”
他说道,“这是文森特广场。
现在我们好像是从沃克斯豪尔桥路向萨利区方向前进。
没错,就是这样走。
现在我们上了桥面,你们可以看到河水表面的闪光。”
果然,我们看到了灯光照射下的泰晤士河的景象;不过,我们的马车依然在向前飞奔,不一会儿就到达了河对岸那令人迷惑的街道。
“这是沃兹沃斯路,”
我的伙伴又说道,“修道院路,拉克豪尔衖,斯陶克维尔街,罗伯特街,冷港衖,我们的路径好像不是朝着好地段去的。”
我们确实来到了一个可疑甚至可怕的地方。
直到我们在街角看到一些粗俗、耀眼的酒馆以前,路两旁一直都是连绵不绝的暗灰色砖房。
接着又是几排二层小楼,每幢楼前面都有一个小花园,夹杂着一些用砖砌成的新楼房——这是伦敦这个大都市在郊区扩建的新区。
最后,马车停在这条新巷的第三个门前。
其他的房子都还没有入住,在我们停车的这幢房子前面,除了从厨房的窗户里射出一线微弱光线外,其他地方跟别的房子一样黑暗。
我们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一个戴着黄色包头、身穿又肥又大的白色衣服、系着黄色带子的印度仆人把门打开。
在这个十分普通的三等郊区住宅的门前出现了一个来自东方的仆人,确实有些不协调。
“我的主人正在恭候大驾。”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在屋里高声喊道:“吉特穆特迦[3],把他们请到我这里来吧,把他们直接请到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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