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这些年来他不断地否定自己,不断地为这些那些事道歉,浪费了许许多多的精力,他就觉得沮丧。
从现在开始,不管他的生活会走到什么境地,他都不会再向别人道歉了。
“不好意思,”
从马路牙子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您是弗兰克·惠勒先生吗?”
她越过人行道走向他,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
从她装模作样的微笑中,他马上知道她是谁了。
“我是诺玛·陶森德,莫莉的室友。
我能不能冒昧跟您聊几句。”
“当然可以,”
他站着不动,“您想跟我说什么呢?”
“请跟我来,”
她向旁挑挑头,就像正准备要谴责一个闷闷不乐的小孩,“我们不能在这里说话。”
她领他走到隔两家的一间咖啡馆。
弗兰克只好跟着她。
想到自己这样是不是太顺从的时候,他盯着她摆动着的紧实臀部,心想这也不失为一种弥补。
她长得结实,走路外八字脚,穿着一身剪裁硬朗的流行衬衫,这让她显得更宽更厚实。
她身上涂抹的香水很可能是那种打着“黑暗和刺激”
广告语的超市打折货。
“我不会占用您太长时间的。”
她把他带到角落里一张大理石面的小桌子,安置好行李箱,给自己点了一杯苦艾酒,然后在结构复杂的手提包里好不容易取出一包香烟,“我顶多喝完这杯就走。
我要离开纽约去南方的海岬度假,至少两个星期。
莫莉本来说好要跟我一起走的,但是她又改变了主意。
她现在打算整个假期都待在这里,这一点我想您应该知道吧。
她是昨晚才告诉我的,这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我们本来要去看望的朋友。
您真的不打算喝点东西吗?”
“不,谢谢。”
他必须承认,这个女人并非没有吸引力。
如果她能够把头发披散下来,而不是整个梳到脑后,如果她可以减去脸颊的赘肉。
但过了一会儿,他认为她需要改善的地方更多。
比如说,她必须学会说话时不要常常挑动眉毛,还有不该说“顶多喝完这杯就走”
这一类假惺惺的话。
“她跟我说的时候,我很生气。
这次出尔反尔只是她做的一堆傻事中的其中一件。
不过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
我主要想说的是——”
她迫切地看着他,“最重要的是,我非常担心她。
我认识她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而且我想我对她的了解远比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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