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母骄傲了一辈子,再苦也没低下过头,如今被邻居这般明里暗里羞辱,直把对方推出了家门,自己也急火攻心,心中一阵绞痛......
“妈!
妈!
您终于醒了!
您没事吧?”
医院病房里,褚霄焦急地守在母亲身边,眼眶也急红了。
然而褚母意识清醒后第一句话,不是安抚心焦的儿子,而是板着脸质问道:“儿子,你实话跟妈说,你跟那个安河到底是什么关系!”
“您......您提他做什么呀。”
褚霄心里一个咯噔,心脏狂跳,但还是勉力维持淡定的神情:“就舍友呗,还能什么关系。”
“可是你隔壁家王婶说,说她看见你们......”
褚母实在说不出口,又把话咽了回去:“算了,那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碎嘴婆,嘴里没一句真的!”
果然是她!
当年他和安河在门口亲热了一会儿,余光隐约看到了有人在窥探他们,可一抬头却什么都没看见,褚霄还以为自己太心虚看花了眼,却没想到真的被人看了去!
更可恶的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那王婶还把这件事翻出来刺激他母亲,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自己的母亲险些因心脏病发作出大事,褚霄气不过,回了家就去找王婶理论,说她母亲身体不好,让她不要再刻意刺激母亲。
然而褚霄想不到的是,短短几天后,他和安河的旧事就被散播得人尽皆知,褚霄走在回家的路上,都有邻居在一旁指指点点,说什么“兔儿爷”
“傍大款”
之类的酸话,满是嘲笑与恶意。
褚母为了堵住悠悠众口,逼着褚霄早日结婚生子,可褚霄牢牢记着安河当时电话里说的话,他不愿意欺骗无辜的姑娘,也不愿意做安河瞧不起的人。
雪花般的冷言冷语,在褚霄心头结上了厚厚的寒霜,母亲施加的压力,也让他日益不堪重负。
不亲历此境的人,永远无法对当事人的痛苦感同身受,而这般压抑沉重的痛苦,最终把褚霄逼上了绝路......
陵泉大学老教学楼的天台,当年褚霄和安河的“幽会圣地”
,这里承载了他们最纯粹美好的一段时光,数不清多少个星夜,他们相依相偎,只在四顾无人的时候,才能紧握双手,十指相扣。
然而今夜,无风无月,浓重的乌云掩盖了漫天星辰,老教学楼的天台上,一个雕塑精美的石膏人像,沾满了疑似眼泪的水渍。
石膏像之下压着一张字迹秀雅的纸条,単看文字,像是一首澄澈深情的诗:
在我心底的秘密花园里,
有一条缠绵流淌的小河。
迷人的花香飘荡在水面,
亲吻鹿角与星光的倒影。
萤火虫点缀在草丛之间,
朦胧的新月半悬在枝头,
多么温柔而可爱的世界。
我深藏在梦魂的爱人啊,
只有在这样的世界,
我才能勇敢地爱你......
可惜这些文字的主人,没有寻觅到这般温柔可爱的世界,也没有勇气留住自己深藏在梦魂的爱人。
隐匿在夜色中满地的血泊,让这首未曾寄出的“情书”
,变成了执念深重的“遗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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