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成这样了?
我望着他,怯生生地叫了句:“三爷?”
三麻子道:“扶我起来!”
我下意识地往他身下一瞅,竟发现他左腿少了半截,我日,心里一惊:“你,你……”
“怕啥怕,只没了半条腿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三麻子瞪眼望着我道,“你特么跟个死人又摸又日的,咋不害怕了?”
啥,啥?我跟个死人鼓捣?我忙转头朝回望去,不知啥时,“阎王婆”
早跑没影了,地上只留下我的一件破白汗衫。
我有些恼火了,这他娘的正办着好事,死麻子突然一嗓子,吓得人都跑了,还咒我是跟死人日捣,这不是成心磕碜我吗?
我一把拉起他,怒道:“你别瞎咧咧,我问你,你当初卷了那么多金银财宝跑了,这刚两三年工夫,咋又成这副穷酸样了?”
三麻子仰天哈哈大笑:“你先别急着说我,我特么幸亏来的及时,要不,你小子小命就没了。”
这又是在忽悠我,这家伙心眼子多着呢,但不知这次他忽悠我有啥目的,但我不会再上当了。
我冷眼看着他那丑陋的嘴脸,撇嘴道:“你又想让我干啥,直说,不过我告诉你,别再把我当傻瓜,我已经长大了,哼!”
三麻子眯眼瞅着我,莫名地摇头叹了口气,突然正色道:“小子,你不信三爷我的话是不?”
我冷哼一声表示认同。
“那好!”
三麻子厉声道,“你特么一身鬼气你自己都感觉不到吗?我告诉你,三天之内,跟你日捣的那个女人必死无疑,你就等着给她守灵吧!”
当然,即使不给我白馍吃,我也想睡她,因为二赖子说那滋味比吃白馍还爽。
夏季里,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那天下地回来的早,但天也早黑透了。
他们几个蹲在院子里摸黑草草吃了饭,便伸着懒腰回西厢房睡觉去了。
夜色很黑,天幕上挂着几颗星星,院墙角的那颗大柳树纹丝不动,知了还在叫。
我蹲在西厢房门口,转头瞅瞅正屋里“活阎王”
的卧室灯光已灭,知道他吸完大烟睡下了,而“阎王婆”
应该还没睡,因为刚才还听到她在屋里骂“老不死的棺材瓤子”
呢。
我站起来,从墙角拿了个木盆,走到正屋窗户外的水缸前,掀开缸盖,用水瓢哗啦着舀水,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响。
舀满水,我又轻轻咳嗽了声,端着盆子走到南墙角的那颗大柳树下,而后脱了衣服,开始洗起澡来。
虽然胳膊腿和上身整天在太阳地里晒得黝黑发亮,但大腿和屁股是很白的,我慢慢往身上撩着水,浑身晃动着用力搓,屁股对着正屋窗口。
我估摸着,“阎王婆”
若没睡踏实的话,此时会正趴在窗户上往外偷看。
只是不知道她偷看后,接下来会怎样,我心里既忐忑又激动。
洗了大约有两支烟的工夫,正屋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我心里的失望感也越来越大,或许“阎王婆”
早睡着了吧,也或者她压根就不跟二赖子他们说的那样“想跟我睡”
。
想到这里,我沮丧地把澡盆里的脏水用力泼到了柳树根部,赤着身子,拎着木盆走到西相屋门口,眼睛瞄着“阎王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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