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夫人。
这位女士问我,周三过来帮忙做点儿活行不行。
我很愿意。
这地方照顾得不好,丢人哪。”
“这个花园恐怕已经有好几年没好好修整过了。”
“是这么着。
还记得,我真记得,芬德孙夫人在的时候,这里就像一幅画。
非常非常喜爱她的花园,芬德孙夫人就是这么着。”
贾尔斯慵懒地斜倚在辗子上;格温达在给玫瑰打顶;马普尔小姐退到不显眼的地方,俯身清理旋花;老曼宁拄着耙子。
在这个闲适的早晨,为一场关于旧日时光和过去的美好生活里的园艺事务的讨论,一切都准备就绪。
“我想,你对这附近的大部分花园都挺了解的吧。”
贾尔斯鼓励般地说。
“呃,我还算了解这个地方,确实,还有人们的偏好。
尼亚格拉的尤尔夫人,她有一道紫杉树篱,那时候总被修剪得像松鼠似的。
蠢透了,我觉着。
孔雀跟松鼠可不是一码事。
还有兰帕德上校,他可是个养秋海棠的好手——他以前的秋海棠花床是真漂亮。
现如今,花床已经过时了,不流行了。
我自己都说不清之前的六年里填埋过多少花坛了,把草坪前面的花床垫满土,再给盖上草皮。
好像人们已经对天竺葵和大丛的半边莲镶边不屑一顾了似的。”
“你以前在肯尼迪医生家干过,是吗?”
“啊,那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了,肯定是在一九二〇年前后。
现在他已经搬走了——放弃了这里。
小布伦特医生如今住在北边的克罗斯比精舍。
他总有些有意思的想法——小白药片什么的,他管那玩意儿叫维他品。”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海伦·肯尼迪小姐吧,就是医生的妹妹。”
“啊,海伦小姐,我记得相当清楚。
漂亮的少女,她那时候是这样,一头金黄的长发。
医生很在意她。
她结婚以后搬回来了,就住在这幢房子里。
她丈夫是从印度回来的军官。”
“没错,”
格温达说,“我们知道。”
“啊,我的确听说过??那是在星期六的晚上??你和你丈夫跟她是亲戚。
海伦小姐第一次从学校回来的时候,真是太漂亮了,就跟画上的人儿一样,也满怀乐趣,什么地方都想去——跳舞、打网球,什么都想玩。
我呀,不得不去给网球场画地面——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用过了,我得说。
灌木丛都长疯了,场地里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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