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夫林说,“人对于任何其他人都知之甚少。”
她又接着说道:“哪怕是跟你最亲近的人……”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儿过了,伊夫林——有点儿太夸张了吧?”
“我觉得没有啊。
当你想到别人的时候,其实也都是你自己心里所认为的他们的样子。”
“我了解你。”
爱德华·希灵登轻声说道。
“你认为你了解。”
“不。
我确定。”
他接着说道,“而你对我也是一样。”
伊夫林看了看他,随后又转回身去对着床。
她抓住莫利的肩膀,摇晃着她。
“我们本来应该做点儿什么,不过我认为最好还是等到格雷姆医生过来再说——哦,我想他们来了。”
2
“现在她没什么事了。”
格雷姆医生退后一步,用手帕擦了擦额头,长长地松了口气。
“您觉得她会好起来的,是吗,先生?”
蒂姆心急如焚地问道。
“没错,没错。
我们来得非常及时。
不管怎么说,她或许吃得还不够多,不足以致命。
过几天她就完全恢复正常了,只是她先得熬过一两天难受的日子。”
他捡起了那个空药瓶,“话说回来,这些药是谁给她的?”
“是纽约的一个医生。
她以前睡眼就不太好。”
“好吧,好吧。
我也知道现如今我们所有这些医生开起这些药来都很随意。
没有人再去教那些睡不着觉的年轻女士们数数羊,或者起床吃块饼干,或者写几封信然后再回床上去睡觉。
现在人们想要的就是立竿见影的药。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真不该给他们开那些药。
你必须得学会去忍受生活中的很多事情。
为了让婴儿不哭,往嘴里塞一个安慰奶嘴没什么问题。
但人一辈子不能都指望这个啊。”
他轻声咯咯一笑,“我敢打赌,你要是问马普尔小姐她睡不着觉的时候干什么,她肯定告诉你她会去数从栅栏门底下穿过去的羊。”
说完他转过身去,躺在床上的莫利刚刚有了点儿动静。
现在她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她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丝毫兴趣,似乎也没认出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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