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醉低头看了一眼一直坐在那里的君子谨,“王爷,臣妾怀着您的孩子,实在是不方便弯腰,您看……”
“不方便弯腰,就给小小上柱香吧!”
君子谨声音沙哑,干裂的嘴唇上下起伏着。
宋如醉咬了咬牙,转头恨恨地看了一眼青雾,这才走上前,点燃三根香,草草行礼后就由木槿插在香炉里。
君子谨不着痕迹地看了宋如醉一眼,用嘶哑地声音说道:“如醉若是身子不爽,就先回去休息吧,阿紫在这里陪着就行。”
宋如醉听罢,警惕地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宁雨若,也忘记了刚才说的什么身子不方便,几步就走到君子谨另一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宋大将军到……”
门外守着的雾影大声通报着,片刻,只见宋柯瑞就大步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站在灵前,点燃三炷香行了礼,这才走到君子谨身边。
“王爷节哀,死者已死,活着的人才重要!”
宋柯瑞向君子谨行了个礼,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君子谨木然地点点头,通红深陷的眼眶看着宋柯瑞,“将军说的是,小小已经死了,可我还有如醉,如醉腹中还有孩子。”
宋柯瑞听罢,满意一笑,这样才对嘛,死人有什么用,如今,如醉肚中的孩子才是大事!
“宋将军坐吧,子谨今日心情不佳,改日好好招待!”
君子谨垂下眼睑,舔了舔已经渗出血丝的嘴唇,这个青雾,到底是怎么弄的,为何嘴唇会干裂成这样?
宋柯瑞坐在宋如醉旁边,捋着胡须打量着自己的女儿,听女儿说,君子谨如今待她极好,若是这般的话,那就太好了。
宋柯瑞刚坐下,只见罗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瑞王爷,老臣前来给王妃送行!”
君子谨没有搭理罗生,双眼冷冰冰地看着前方,宋如醉却感觉到了君子谨紧握成拳的双手,他好像是愤怒到了极点。
“罗将军,据说,王妃可是被你害死的,如今,你来这里是看热闹的吗?”
宋柯瑞站了起来,负手对走到灵堂里的罗生说道。
罗生也不气恼,捻着胡须摆了摆手,一脸叹息地说道:“宋将军刺眼差矣,那日老朽在府中,本以为那侍寝的女子是从青楼里来的,哪料到,竟然是王妃,她还想行刺本将军,你说,是你的话,你能容忍吗?”
“罗将军休得胡言,王妃的长相你不认识吗?再说了,王妃怎么会是青楼来的,你这不是,不是在污蔑王妃嘛!”
宋柯瑞状似气恼地指着罗生,眼光不时扫过君子谨的脸。
罗生走到停放在灵堂的棺材边上,含着深意看了一眼灵堂里的人,“你是王妃的丫鬟吗?你可曾给王妃梳洗过?”
茗烟听到罗生在同自己说话,急忙抬起头来,擦了擦泪眼,点点头算是回答。
罗生满意地捻着胡须,“王妃乃千金之躯,可是本将军却得知,王妃锁骨处有胎记,如何,我没说错吧?”
茗烟大惊失色地看了君子谨一眼,糟了,罗生怎知道王妃锁骨处有胎记?只见君子谨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皮眨了一眨,茗烟这才答道,“将军你怎么得知?”
罗生得意,哼,他今天非得让君子谨有苦也说不出,非得让他死了夫人都不能伸冤,还得丢光王爷的颜面。
“不瞒宋将军,那日老朽错将王妃当做侍妾,已经褪去她的衣衫了!”
罗生恬不知耻地说道,那晚的事本就没几个人知道,因此更不会得知当时是秋叶代替了苏小小。
宋柯瑞听罢,在心底暗暗嘲笑,怪不得罗生害死了君子谨的谨妃,君子谨却毫无动作,原来,那谨妃已经同罗生有了苟且之事。
“哦?但是众人都得知,谨妃可是凤家义女,说不定是她易容了别人,让她代替自己!
将军有何凭证?”
宋柯瑞捋着胡须,双眼锐利地看着罗生,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验尸!
以苏小小的易容术,很有可能是找了替身去罗府打探消息,说不定,那罗生杀死的是假的,而棺材里躺着的也是假的。
刚才那丫鬟不也说了,苏小小锁骨处有胎记,最让人放心的就是,打开棺材,亲自检查棺材里的尸体,耳后是不是有痣,这么一来,才能令人放心呀!
“哼,罗将军不能造次,你说跟你做那苟且之事的女人锁骨处有胎记,怎么就能这么肯定是王妃呢?说不定,是你污蔑谨妃清白!”
宋柯瑞不断激怒着罗生,他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验尸!
罗生听罢有些不悦,这个宋柯瑞竟然这般怀疑自己!
“宋将军要是不信,可以去问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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