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一想起烧死女巫的那些日子就会心怀恐惧。
我相信,以后想到绞死罪犯,我们也会不寒而栗。”
“你不赞同死刑吗?”
“倒不是因为这个,”
他顿了顿,慢慢地说,“你知道,我更喜欢我的工作,而不是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的工作主要关乎所谓的是与非——而我根本不能确定是否存在是与非。
假设这只是腺体分泌的问题——一种腺体分泌得太多,另一种分泌得太少——你因此成了凶手、小偷和惯犯。
克莱蒙特,我相信,总有一天,当我们想到人类在漫长的几个世纪里沉溺于道德谴责,想到我们曾因为疾病就对人加以惩罚,而那些可怜的家伙只是身不由己,那时,我们会惊悸不安。
你不会因为一个人得了肺结核就把他绞死吧?”
“他对社区没有危害。”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有。
他会传染其他人。
比如,有个人幻想自己是中国的皇帝,你不会说他邪恶吧。
我接受你关于社区的观点。
社区必须得到保护。
把这些人幽禁在不能造成危害的地方,甚至让他安静地离开——我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但是,不要称之为惩罚。
不要让他们和他们无辜的家人蒙羞。”
我好奇地看着他。
“我以前从未听你说过这样的话。”
“我通常不会对外宣讲我的理论。
今天我是有感而发。
你是个聪明人,克莱蒙特,强过一些牧师。
我敢说,你不会承认没有‘罪’这个专有名词,但你心胸豁达,会考虑这样一种东西的可能性。”
“这会彻底摧毁所有已被普遍接受的观念。”
我说。
“是的,我们是一群心胸狭窄、自以为是的人,过分热衷于评判那些我们一无所知的事物。
老实讲,犯罪应该交给医生去处理,而不是警察或牧师。
将来,也许不会有这种事了。”
“你会治愈犯罪吗?”
“我们会治愈犯罪的。
这个想法妙极了。
你研究过犯罪统计学吗?没有——很少有人研究过。
不过我研究过。
青少年犯罪的数量会令你惊讶,你瞧,又是腺体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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