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们得把所有可能性都考虑在内。”
“如果是这样,那你得锁定八个人,而不是七个。”
“怎么说?”
我预感自己又要再赢一分了。
“你必须把阿伦德尔小姐自己也包括在内。
你怎么知道那根绳子不是她系在那里,去陷害某个家族成员的?”
波洛耸了耸肩。
“你这是在说傻话,我的朋友。
如果陷阱是阿伦德尔小姐自己设的,她路过的时候应该会小心,不至于把自己绊倒。
事实上,正是她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你应该记得吧?”
我垂头丧气地放弃了这一局。
波洛继续说,语气像是在沉思:
“这一系列事件的先后顺序已经非常清晰了——摔倒——给我写信——拜访律师——但这当中有一个疑点。
阿伦德尔小姐是有意把那封信收起来,犹豫是否要寄出去,还是她写好信之后,误以为自己已经寄出去了?”
“这我们很难得知,”
我说,“不,我们只能猜。
就我个人而言,我猜她肯定是误以为信已经寄出去了,迟迟得不到回复,她肯定很惊讶……”
我的思绪突然转到另一个方向。
“你认为那些降灵术之类的胡言乱语有价值吗?”
我问,“我的意思是说,不论皮博迪小姐当时那个猜测多么荒谬,难道阿伦德尔真是在降灵仪式上得到了指示,修改遗嘱,把钱全留给那个叫劳森的女人?”
波洛怀疑地摇头。
“这很不符合我心中构建的阿伦德尔小姐的个性。”
“那两个姓特里普的女人说,劳森小姐在宣读遗嘱的时候完全震惊了。”
我开始深思。
“她是这么告诉她们的,没错。”
波洛同意。
“但你相信吗?”
“我的朋友——你知道,怀疑是我的天性!
除非能够加以佐证或确认,否则我不会相信任何人说的任何话。”
“没错,老伙计,”
我故作矫情,“多么彻底、多么值得信赖又美好的天性啊。”
“‘他说’、‘她说’、‘他们说’——呸!
有什么用?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有可能是绝对的真理,也有可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而我,我只看事实。”
“哪些事实?”
“阿伦德尔小姐的确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这个事实无可争议。
而这并不是因为她一时疏忽造成的一场意外——是有人精心策划的!”
“这一切仅有的证据只是‘赫尔克里·波洛这样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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