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要去圣地亚哥吧?”
“雷诺先生的信上曾提到这个地方。”
“他不了解赫尔克里·波洛是怎么办案的。
我才不会到处乱跑,长途旅行,搞得自己焦虑不安。
我的工作是在这里面——这儿——做的。”
他意味深长地敲敲额头。
如往常一样,这句话激起了我辩论的欲望。
“这没什么错,波洛,但我觉得你渐渐习惯于轻视某些东西了。
有时候,一枚指纹可以协助警方将凶手逮捕定罪。”
“也一定害死了不止一个无辜的人。”
波洛冷淡地说。
“不过,研究指纹、足迹、烟灰、不同种类的泥土,以及其他对细节仔细观察得到的线索——这些都非常重要吧?”
“当然,我没说这些不重要。
训练有素的侦察员和专家毫无疑问是有用的,不过还有另外一些赫尔克里·波洛一样的人,他们的地位在专家之上!
专家把事实陈述给他们,而他们分析犯罪方法、做出逻辑推演、确定事件发生的正确顺序;最重要的是,犯罪的真实心理。
你猎过狐狸吧?”
“我偶尔会去打猎。”
我说,为他忽然改变话题感到不解,“怎么了?”
“噢,猎狐狸需要带狗吧?”
“是猎犬。”
我轻轻纠正他,“是的,当然。”
波洛向我摇起手指。
“但是,你不会下马在地面上奔跑,用鼻子去嗅兽迹,还汪汪大叫吧?”
我忍不住大笑。
波洛满意地点点头。
“这就对啦。
你知道把猎犬的工作留给猎犬,可是你却要我赫尔克里·波洛当傻瓜,躺在地上(甚至是湿草地上)研究假想的足迹,或者去捡那些我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的烟头。
记得普利茅斯快车疑案吗?杰普去铁轨上勘察,他回来后,尽管我完全没离开公寓,却能准确地说出他发现了什么。”
“你是认为杰普是在浪费时间?”
“一点儿也不,他的证据可以证实我的理论。
但是要让我亲自去找那就真是浪费时间了。
所谓专家也是如此。
记得卡文迪什案的笔迹鉴定问题吗?有一位顾问调查的结果证明了相似的地方,被告却提出证据,指出有差异的地方。
用语都很技术化,结果呢?答案我们一开始就知道。
笔迹和约翰·卡文迪什写的很相似。
研究心理学的人会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真是他写的,还是有人要我们相信如此?我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的朋友,而且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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