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方便的一列火车十一点二十分从圣潘克拉斯出发。”
“恐怕我得搭下午的火车了,”
恩特威斯尔先生说,“早晨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2
乔治·克罗斯菲尔德热情地欢迎了恩特威斯尔先生,但多少有些惊讶。
恩特威斯尔先生像是在解释,但其实完全没有解释清楚:
“我刚从利契特圣玛丽回来。”
“这么说,真的是科拉姨妈?我在报纸上看到消息,一直不肯相信。
我以为是某个重名的人。”
“兰斯科内特并不是一个常见的姓。”
“是的,当然不是。
我想,不愿相信自己的亲戚被人谋杀也是很自然的反应。
听起来和上个月在达特穆尔发生的凶杀案很像。”
“是吗?”
“没错。
一样的情形。
偏僻的小别墅。
两个年长的女人住在一起。
被抢走的现金数目实在很小,不禁让人觉得很不值得。”
“钱的价值向来是相对而言的,”
恩特威斯尔先生说,“重点是当下的需求。”
“没错——没错,我想你是对的。”
“如果你急需十英镑——那十五英镑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反之亦然,如果你需要一百英镑,四十五英镑简直比没有还要糟糕。
而如果你需要一千英镑,几百英镑就差得更远了。”
乔治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我敢说,时下就算一英镑都很有用,每个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不好过,但不是绝望,”
恩特威斯尔先生指出,“绝望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哦,不,完全没有。”
他稍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遗产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处理好,预支一些对你来说会不会比较方便?”
“老实讲,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
不过,我今天上午去过银行,向他们提起你,他们很不乐意让我支取。”
乔治的眼神又闪烁了一下。
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恩特威斯尔先生立刻明白了那眼神里的含义。
他很确定乔治虽然还没到绝望的地步,但非常需要钱。
他潜意识里早就清楚,现在更确定了,在金钱方面,乔治不能信任。
他很好奇,看人一向很有经验的理查德·阿伯内西有没有看出这一点。
恩特威斯尔先生也很确定,莫蒂默死后,阿伯内西曾想过选择乔治做他的继承人。
乔治虽然不姓阿伯内西,却是年轻一代中唯一的男性,自然顺理成章地成为莫蒂默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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