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岁数大了,找个凉快地方混吃等死,但你不行啊,你……还得干啊……”
老马凝视着赵顺。
赵顺看着老马,突然觉得头晕起来。
绝不是装的头晕,而是真晕。
“师傅,我没想病退,也不会病退,我肯定得干下去啊!”
赵顺说得干脆,但语气似乎有些没底。
老马没说话,看着赵顺的眼睛,似乎欲言又止。
“您找我就是这事儿?”
赵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马张开嘴,又闭上,回手拿起了赵顺桌上的烟盒,又放下。
赵顺见状,把烟从烟盒中掏出,递给老马。
老马却摆了摆手。
“戒了,犯瘾的时候也得忍着。”
他说完便站了起来。
“顺儿啊,听我一句劝,许多事,事缓则圆,不能着急。
你呀……哎……”
老马说着就打开了房门。
赵顺更犯晕了。
“您……这什么意思啊?”
老马回头苦笑。
“没什么意思,我该送孙子上幼儿园去了,你我都知道,干经侦看起来没危险,实则比刑侦危险,就好比在沥青池里游泳。
你呀,保重吧。”
老马说着就带上了门,只留下赵顺一个人在清晨的柔光中发呆。
老马这是什么意思啊?提醒自己?警告自己?赵顺不懂。
他随手拿起药瓶,把药倒在手心里,又拿起水,刚要送服,又记不清自己是不是刚刚吃过。
一时间他感到错乱起来,甚至连老马是否真的来过都不敢确定,但几番犹豫之后,他还是坚定地服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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