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没意识到你这么了解他。”
“其实称不上了解,但他是这个社区的一部分,对吧?这么多年我大概就去过葛洛根十多次,但昨晚还是去了。”
“去致敬。”
伊莱恩补充道。
“也去看看邻居们如何利用露天酒吧。
对他人持有正面评价还是负面评价,取决于从何开始。
另外,去见证一个时代的终结——这是不是最被滥用的一个词?每当有情景喜剧被砍掉时,就有人宣称是一个时代的终结。”
“有时候的确是。”
伊莱恩说。
“你一定想起了《宋飞正传》。”
“是啊。”
“例外恰好是证明,”
他说,“葛洛根的结业也是如此。
它已是本地的固定风景,不久以后那栋楼就会消失,没有人会记得那儿曾是什么。
我们的城市总是在自我改造。
我听说业主收到的报价十分丰厚,以至于他愿意冒着让巴卢先生发飙的风险卖掉那栋楼。
我还听说不管房契上的名字是谁,米克都拥有那栋楼。”
“你打探了不少八卦嘛。”
“确实。”
他同意,“我很高兴宣布,八卦的时代还将继续。”
在我认识米克·巴卢以前,他就是葛洛根开放屋——地狱厨房一家位于第十大道和第五十大道交会处东南角的酒馆——的业主。
起初那里只是附近小流氓的消遣去处,他们中有一些是米克的忠实拥护者。
尽管近年来周边都已中产阶级化,但它还是赢得了某种不羁的声名。
那些新搬来的人,无论是住在翻新过的旧屋还是在新建的高层公寓,他们都喜欢上那儿喝一杯健力士,去辨一辨墙上的弹孔。
米克总是喜欢雇爱尔兰小子当酒保。
他们大多数都是来自贝尔法斯特、德里②或斯特拉班的新移民,但北爱尔兰口音不会妨碍他们学习如何调制野马或诺瓦拉日落。
新客喜欢坐在常客旁边,一个曾经为地铁工作了半个世纪的老司机会在讲述中变成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绝望之徒。
老家伙们毫不在意,他们只想在领到下一笔养老金支票之前喝个不停。
“不要在周五来,”
米克跟我说,“那是最后一夜,整个西区的人肯定都会来。
酒免费供应,还有少量食物。”
“每个人都欢迎到场,就除了我?”
“欢迎至极,不过你会跟我一样恨死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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