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不买账。
“两层利。”
“三七开。”
“成交。”
梁仲春咬着后槽牙憋出了两个字。
“明天给你提货。”
“不行,我今晚上就要提货。”
梁仲春急道,“兄弟你辛苦一下。”
阿诚看看手表:“好吧。”
“我开车过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出来。
正好有一份市府公函要送给你。”
“什么地方?”
“吴淞口。”
阿诚道,“半小时后见。”
“好。”
挂了电话,阿诚一句话不说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拿了文件。
明楼端着调色板在画板上轻描着,道:“狮子大开口啊。”
阿诚边走边说:“……你别弄我那画,颜色深了。”
“我帮你调节一下光线。”
“你再把那画给毁了。”
“小心开车。”
阿诚没有回应,穿上衣服径直出了门。
明楼在画布上添加了两笔,定睛看了看,觉得好似的确不如原先:“更上一层楼……”
摇摇头,搁下调色板,“玩物丧志。”
铁镐声和树叶的簌簌声混合在一起,王天风的军靴踏着落叶和泥土,顺着铁镐声走来。
明台正在帮于曼丽挖泥坑埋东西,什么绣鞋、手帕、青布衫,凡沾了过去锦瑟痕迹的物件、首饰,全被二人一镐一镐铲到泥坑里,狠狠地敲打平了。
“从今往后,再没有锦瑟这个人。”
于曼丽费力地掩埋着泥坑里的手帕、青布衫、绣鞋、首饰……这些曾经沾染了锦瑟过去的所有物件。
“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明台道。
“对!
没有这个人!”
于曼丽下了决心,永远与锦瑟决裂,因为锦瑟死了;永远与于老板的情感不再交集,因为于老板死了;永远都不再记得什么养父,因为养父在她心底也死了。
王天风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这对学生,突然间觉得他们身上凭添上了几分可爱。
经历了这么大一场生死洗礼,依然稚心不改。
他想,埋了旧痕迹就能忘旧吗?如果真的可以,这两个孩子当真就实属不易。
于曼丽看见了王天风,吓得往后一哆嗦。
明台发现于曼丽异常的举动,转头看了一眼,忙扔下铁镐小跑过来,立正,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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