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多的时间里,咖啡馆侍应纳特·麦考密克递送盘子和卡布奇诺咖啡的时候,保罗·墨菲都会过来喝一杯咖啡。
每次他都试图和我搭讪。
起初,他的友好姿态在我看来很可怜,但进入到第二周后,他的坚持就让我感到讨厌了。
最后墨菲郑重其事地向我道歉,为他火上浇油的行为表示道歉。
然而,到了那时,自以为是的其实已经是我了。
“太棒了。
”我告诉他,把小毛巾往肩上一甩,然后一路把他推到吧台尽头,“一切都过去了,是吧?”
“我是这样希望的。
”墨菲说。
“你想要左右逢源,伙计?对系里跟个童子军似的,然后又跑来安抚我,因为不想有负罪感?”
“我只是想说我很抱歉……”
“得了,伙计。
太晚了。
”
我不再理他,径自往收银台走。
店里排了很多人,另一名叫贝卡的侍应不住地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祝你前程似锦,”我大声说,“心想事成啊。
”
我对医学院里曾经最要好的朋友送上了这句刺耳的祝福,那高高大大的男人看着我,像是被人在脸上扇了一巴掌。
他呆立了一会儿,像个受伤的动物那样叹了口气,之后摔门而去。
此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在咖啡馆当班的时候,打了个白痴。
一周后,学校就让我收拾行李滚蛋了。
10年过去了,墨菲在另一家咖啡馆再次跟我道歉。
这一次我接受了,迈出了和他重修旧好的第一步。
我想我内心还是非常想跟他再做朋友的,但那个手持刀子的施虐狂却让一切都化为乌有。
那么,是负疚感驱使我来到图书馆的吗?可能。
我愤怒了?想复仇?也可能。
但除了这些念头以外,我还觉得这样的谋杀破坏了一种平衡,我要重新把它建立起来。
我想在这不公正的世界上做些公正的事情。
我不能真的打入墨菲的社交圈,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社交圈在哪里,而警方也不会向我提供帮助,这一点我是可以确定的。
还有一件事情我也很有把握:这个社交圈一定对泰特拉生物制剂公司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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