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发火,但还是用平静的声音继续说道:“一点四十五分,在迈特广场又发现了第二具尸体。
十分钟前,凯瑟林·埃多斯还活着。
目击者比较精确地向我们描述了陪她的那个男人:他身穿海蓝色丝哗叽,头戴一顶猎手式鸭舌帽,留着金黄色的小胡须。
根据十分钟后发现的死者被害的惨状,我们可以断定,他就是凶手,在杀人时,又一次被打扰了。”
“耳朵被割破,”
我佯装同情地说,“但没拿走。
可怜的人,他真不走运。”
大家哄堂大笑,只有阿伯林冷若冰霜。
显然,他并不欣赏我这句玩笑,一定觉得不合时宜。
“真不走运?”
他刻薄地说:“我不这么认为。
发现尸体的警察在这一地区巡逻,每隔一刻钟就在迈特广场上过一次。
另外,因为夜行的人能从三个不同的方向进入广场,所以凶手很可能被他们意外碰上,而你却说他不走运……”
一直沉默的梅尔文说话了:“显然,魔鬼精确地计算了警察来回走动的时间。
他预先全安排好了,即使不能事先找到他要杀的人也无妨。
别忘了,他信里告诉我们他要在米诺里附近杀人。
迈特广场就在……”
阿伯林厌烦地摇了摇头,说:“如果我们早知道信是凶手的……案子一开始,我们就收到了许多匿名信……”
梅尔文强忍着没有反驳,尽管他有理由反驳。
“现在,我们明白了。
两人被杀几小时后就有一张卡片寄出来,这说明了一切。”
梅尔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又说:“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意识到了,凶手在杀这两个人时表现了非凡的胆量和冷静。
第一个得手后,已是一点了。
从伯纳街到迈特广场,至少需要整整五分钟。
他怎么能够消除一切可疑的痕迹,又结识了另外一个妓女——她和姐妹们一样,看着每个嫖客都觉得可疑——把她领到一个常有人经过的地方,避开警察的巡逻,最后把她切成碎块儿,而没有让在一点四十五分发现了凯瑟林·埃多斯的尸体的沃特金斯抓住?……”
梅尔文顿了顿,似乎要让他的话更有说服力:“先生们,我再说一遍,我们的对手绝不是一个仅仅靠奇迹般的运气从我们的手心里溜掉的普通罪犯,而是一个凶残、机智,像老虎一样狡猾和敏捷的凶手。
那两个人被杀后,我们苦苦追击,但结果呢?我们最优秀的警察已和他近在咫尺,甚至把他逼进了死胡同,但这次,他的鬼影还是消失在迷雾中了!”
说到这里,阿伯林回忆起上次追捕的情景。
“……他甚至胆大到在我们眼皮底下洗手,”
他说:“难以想象……”
“无论如何,”
沃尔特·麦克尼尔说,“他不可能是从小巷的另一端溜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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