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瑞格·蓝道说,同时又灌了一大口酒,“比什么都珍贵。”
“那就好。”
从缅因大街到好莱坞西边的山丘区,路程漫长,但他们不再多聊。
麦特忙着享受忙里偷闲及驾驶好车的快感,葛瑞格则似乎发现“感冒药”
是最佳良伴。
这时雨势更大了。
他们开进辉煌的日落大道,霓虹灯迷蒙地闪烁着,大道南面仿佛逐渐拉开的布幕,现出了闪闪发亮的城市缩影。
葛瑞格·蓝道闷不吭声。
根据葛瑞格指示的方向,麦特开过了一个街口后,便北转开上一条蜿蜒的道路,路旁街灯零落,看不见任何门牌号码。
路的尽头隐约出现了一栋豪华的建筑,占地并非十分广大(据麦特估算,大概只有六个卧房),但依旧有种古老的雄伟气势。
这绝非普通住家——而是栋豪宅。
麦特放慢车速并转头面向他的同伴。
“是这里吗?”
只听见一声鼾响。
麦特把车停在路边,弯身过去摇动他的乘客。
酒瓶从葛瑞格的大腿上滑了下来,几乎滴酒不剩。
接下来的鼾声更大更响。
“该死,”
麦特说。
这下可糟了。
显然葛瑞格说他不是酒鬼全是鬼扯,一个人即使有身份、有地位,也应该认清刺激神经与烂醉如泥之间的巨大界限。
但是有葛瑞格也好,没有葛瑞格也罢,麦特可是身负任务而来。
就像《待封骑士罗兰暗塔行》之类的,有位少女正在受苦……麦特出门时没带外套——他那件脱线的破外套在这样的大雨中也派不上用场。
葛瑞格则穿着一件美丽的骆驼毛外套,在这密闭的小汽车里,显然他不需要它。
果然不出麦特所料,葛瑞格注定今晚遭人打劫。
要从一个鼾声如雷的人身上脱下外套,可不容易。
麦特的脸两度被一只软弱无力的手打到,而且正当被打劫的时候葛瑞格张开嘴巴,但眼睛没张开。
“别在意,”
他愉悦地说,随即又昏睡过去。
麦特将这件华丽的外套裹在身上,朝着黑塔走去。
一名管家出现。
意料之中。
传闻其他国家的中产阶级都若无其事地接受管家的存在,视其为理所当然;但是在一个出于职业和习惯之故,礼貌地低语“先生,我是您的仆人”
的人面前,没有哪个中下阶层的美国人会感到快乐。
而且眼前这名管家除了摆出那种态度之外还挑起眉毛,一副“门儿都没有”
的模样,这让事情更加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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