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票的印刷很粗劣,信封本身也因年代久远而泛黄破损。
信封其实是早期但至今仍在使用的欧式信封,一面写信,另一面写地址,把它折叠起来即可邮寄。
“这个,”
唐纳德说,“是我所见过最珍贵的东西,对一个专门搜集中国邮票的集邮者来说,是个了不起的发现。
这是中国最早发行的官方邮票,它的实际发行日期比标准的邮品目录上公认的首收发行日期早好几年。
由于是实验性的出版,所以印量极少,邮政系统使用的时间非常短。
这种票,无论是贴在信封上的,用我们的行话来说是实寄封,还是单剪下来的,都没有发现过——老天!
它真是个极品!”
“甚至在中国邮票的专门目录上都没有提到过,”
麦高文嘶哑地说,一边贪婪地看着信封,“在一篇谈老邮票的学术论文上曾粗略地提过它,格外深情地谈到它的颜色,就如同集邮者格外喜爱大英帝国国家首次发行的一便士黑票一样,天啊!
它真是漂亮!”
“那你认为,”
埃勒里慢慢说,“这张邮票是不是非常有价值?”
“太有价值了!”
唐纳德叫道,“它比那张英属圭亚那的邮票更有价值!
绝对是,只要它是真品。
这需要更进一步的专业鉴定才行。”
“它看起来应该不是伪造的,”
麦高文皱着眉头说,“它贴在信封上,上面的邮戳也很清楚,而且……”
“你看它值多少钱?”
“价值连城,开多高的价也不为过。
这些东西值得收藏家出最好地价钱,圭亚那那张拍卖记录是五万美元,”
唐纳德的脸色一沉,“如果我的财务状况稳定的话,我会尽我所能出最高的价码,它可能会是所有邮票中价钱最高的;但是,天呀,它是全世界绝无仅有的!”
“呃,谢谢你们二位,”
埃勒里把信封收好,放进口袋。
科克和麦高文慢慢走回座位,有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说话。
“这张中国邮票,”
埃勒里终于重新开始说话,“这也许是解决整个事件的神来之笔;因为它,我们的传教士朋友远涉重洋从中国来到这里。
我敢说,他一定把它好好地藏在某个隐蔽之处,并且期待着能发笔大财,可以让他离开教会,下半辈子过着舒适豪华的生活。
在上海他一定就各方打听过,像这样的珍品,在中国邮票的收藏市场上,谁是大买主;我猜是在那里,或在北平——上海的可能性更大——他得知唐纳德·科克先生……结果它反而害死了神父,因为凶手知道这张邮票的价值不菲。”
埃勒里停下来,目光向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脚下像棺材一样的木箱:“我们已经知道死者的身份——除了姓名,不过那不重要——如果要对杀人动机做一个令人满意的结论(从逻辑的角度来看,这也不太重要),我现在要考虑的——最重要的考虑——是凶手的身份。
有几次,这个重要的关键都被我遗漏了。
我知道答案就在那儿,只要我能捕捉到。
然后我想起这桩凶案中一两个无法解释的特殊现象,没有人——包括我自己——能够解释得了。
警官的一个偶然问题推动了我的思考。
下面这个实验将揭示本案的整个过程。”
在没有警告的情况下,他弯下身把木箱的盖子移开,维利警佐静静走过来,和埃勒里一起把模型扶起让它坐在木箱里。
玛赛拉·科克虚弱地叫了一声,缩进身边的麦高文怀里,狄弗西小姐强忍住没叫出来,谭波小姐把眼睛垂下,夏恩太太忍不住低声祈祷,卢埃斯小姐看起来觉得很恶心的样子,即使是男士们也一个个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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