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的名字(我不知怎么念)改成‘派翠克·高尔’,因为他喜欢它的发音。
他不喜欢马戏团的生活。
他不喜欢它的种种活动、变动、喧闹和混乱。
他痛恨连夜打桩扎营却在次晨就得拔营离去,还有施粥所的拥挤。
我不知道他如何形成的性格,他是个内向、冷淡却彬彬有礼的小子。
我们初次见面时就扭成一团,一直缠斗到其他乘客将我们拉开为止。
当时我气愤得想拿折叠小刀冲向他,他却只向我鞠了个躬然后走开。
我仍然记得他的样子。
我指的是你——我的朋友。”
他抬头望着芳雷。
“不可能,”
芳雷突然伸手抚着额头说。
“我不相信。
真是噩梦啊。
你当真——”
“是的,”
对手说,语气决断。
“我们开始讨论,要是我们能够交换身分的话该会多么有趣。
当然,只是一种类似家家酒的疯狂幻想;在当时只是这样。
你说绝不可能实现的,然而你的表情似乎很想把我杀了好达到目的。
我从来不曾对这件事当真,有趣的是,你是认真的。
我给了你不少关于我自己的背景资料。
当时我告诉你:‘如果你和我的某某姨妈或者某某堂哥见面,你应该对他们说这些话,’并且还有模有样地示范给你看,至于细节我不想再记起,因为那实在称不上是正当的行为。
我当时觉得你是个假正经的家伙,现在依然这么觉得。
我还把我的日记拿给你看。
我习惯写日记,理由很简单,因为世界上没有我可以谈话的对象。
直到现在还写,”
申诉人抬眼凝望,陷入遐想似的。
“你还记得我吗,派翠克?你还记得‘泰坦尼克号’沉没的那个夜晚吗?”
一阵静寂。
芳雷脸上不见愤怒的表情,只有困惑。
“我已经说了,”
他说,“你是疯子。”
“当我们撞上冰山的时候,”
对方谨慎地往下说,“我来告诉你当时我在做什么。
我正在船舱里头,那是我和可怜的老墨瑞共用的,他当时在吸烟室里玩桥牌。
墨瑞习惯在他的一件外套藏着瓶白兰地,我拿来偷喝,因为酒吧的人不会让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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