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没有别人?”
“没有,”
巴罗伸手抚着额头,用指尖紧按着额肉。
“或者该说,不一定。
这些树篱有腰部高,而——”
沛基没有机会问纳塔奈·巴罗这位极度严谨的律师所谓的“不一定”
是什么意思,因为这时一阵忙乱的脚步声从屋子方向传来。
他急促地说:
“你是法律专家。
他们就要过来了,不可以让茉莉看见这景象。
你能不能运用职权制止他们过来?”
巴罗轻咳了两三声,肩膀一挺,像个紧张的演说者准备开场那样。
他打开手电筒,朝屋子方向走过去,边用白光扫射着来人,但没射向他们的脸。
光线照出了茉莉,后面跟着肯尼·墨瑞。
“抱歉,”
巴罗的语调高亢而异常尖锐。
“约翰爵士出了意外,你们最好别过去!”
“别傻了!”
莱莉厉声说。
她费劲地甩脱他,一路来到黑漆的水池边。
所幸她没看见最初的惨状。
她力图镇静,但沛基仍然听见她的鞋跟在石径上逆转的声响。
他环住她的肩膀试图安抚她;她倚着他时,他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
然而她边啜泣边吐出的话却十分耐人寻味。
茉莉说:
“该死,还真被他给说中了!”
从她的口气听起来,沛基知道她指的并非她的丈夫。
但是一转念他又愕然了,也许他并未真正了解她的意思。
这时她的脸隐入黑暗之中,步履匆匆地回屋里去。
“让她去吧,”
墨瑞说。
“这样对她比较好。”
不过,墨瑞面对这类事情时的能耐并不如预期的好。
他犹豫起来。
然后他拿过巴罗手中的手电筒,将光线对准水池边的尸体。
他轻轻嘘了口气,露出短髭和胡子之间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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