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生。
这里没有指纹。”
施托尔说。
他望着尸体,就像是个熟知侦查工作的好手,然后盯着窗外。
“首先,”
主教说,“彻底搜查现场一遍……”
他挨近桌子,他儿子紧跟着他,绕到桌边,端详死者的脸。
死者无疑是瞬间死亡。
狄宾的脸上洋溢着满意的表情,贴在记事簿上的脸朝着窗户僵硬微笑。
这张乾枯的长脸原本是能承载生活中的各种表情。
双眼半睁,前额突出,嘴唇紧皱;无框夹鼻眼镜仍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主教从死者手指下拉出那张纸牌。
那是张会反光的白色卡纸,任何一家文具行都买得到这样的纸张自行裁切。
八枝用墨水绘制、剑身用水彩描上灰影的小宝剑,沿着一道边缘点缀着星号的蓝线排列,这道蓝线的象徵意义显然是水。
主教不假思索对他儿子说:“菲尔博士可能已经知道这张牌的含意……”
菲尔博士没有回应,迳自拉开桌几晚餐上覆盖的白布。
主教不耐烦地用手指拨弄那张纸牌,在书桌旁徘徊,凝望,打开右手边的抽屉。
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珍珠柄史密斯威森点三八口径的左轮手枪。
他嗅嗅枪管,彷如这辈子第一次接触枪械般小心翼翼打开弹匣。
接着又把枪放旧原处,碰一声关上抽屉。
修葛从来没看过他这种怅然若失的神情。
“两发,”
他说,“另一枚子弹找不到……”
“不,先生。”
男仆得意地说,“巡官和摩根先生在搜查现场的时候准许我在场,先生。
他们猜测,子弹可能是飞到窗外去了,他们搜索过房间所有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出子弹的方向。
不过,摩根先生——摩根先生指出,子弹射出窗外却没有触及任何一根栏杆的状况实在太罕见了,因为栏杆间的距离不超过半寸。
这种情况很怪,先生。”
施托尔夸张地说,撅起鼻翼试着将这个字说得更准确,“很奇怪,抱歉。”
“他真是个足智多谋的年轻人,”
主教语气冰冷,“但是我们要的是事实。
我们要开始搜证。”
他心情沉重,光线照在他尖翘下颚上。
他拍了拍背在身后的手,用催眠的眼神直注视着男仆,“你跟着狄宾先生多久了?”
“五年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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