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意到他们言谈中都在刻意回避这位女儿,蓝道仅仅暗示有位“神秘女子”
要跟狄宾远走高飞。
为什么他这么谨言慎行?接着史宾利也闪过这个话题,表示他知道狄宾留下多少遗产。
无论你怎么想,你都得承认这两个人——他们彼此——都知道狄宾的过去,他们都相信自己可以从中捞到好处。
“史宾利比较容易理解,我相信凶手是谁他心里有数。
但是若他们俩人都知道内情,谁才能从中得利?蓝道究竟发现了什么?我心里浮现一个模糊的念头,虽然我不相信它。
这名女儿,从来没有跟她父亲一起生活过,尽管——莫利·史坦第绪‘一直在担心她现在怎么样了’;狄宾只有在美国时用过这副塔罗牌,绘者使用的水彩偏向是个女人;加上律师诡异的态度……”
“你们想,假如贝蒂·狄宾不是他女儿,对蓝道来说是个利多,他可以勒索,‘分一半财产给我,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
’这相当符合案情。”
菲尔博士摇摇手——
“事情发生的经过很简单。
我们从这名女孩的供词得知,她在星期五晚上怀着杀死狄宾的意图从巴黎赶来。
她不知道狄宾上哪去了,料到他在外面和史宾利周旋。
她要在她射杀狄宾以前,让他为他们俩完成这件事。
她准备好一把枪——就是她后来射杀史宾利和蓝道的枪。
她走上阳台,打开门进去屋内。
狄宾已经走了。
不过她看到……你们知道什么吗?”
摩根点点头,出神地说:“狄宾伪装的工具,他自己的衣服丢在一旁,以及种种伪装的痕迹。”
“正是如此。
她知道他以伪装的身分去见史宾利,不过她当时还没想到什么高明的点子。
她也不知道狄宾弄丢了他的钥匙。
唯有一件事——她颇引以为傲——她听到狄宾笨手笨脚在摸门,说他被锁在外面。
后来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她带着橡胶手套,故意让电线短路,好戏就此上演。
“在这段期间里,史宾利从河边跟踪狄宾回到家中,他目睹事情发生的经过,隔着窗子,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被他听进去了。
女人要狄宾换回原来的衣服,她安排的好戏登场;她发现根本无须动用自己的枪。
她拿起狄宾搁在书桌上的枪——没有带手套——坐在椅子扶手上,开枪杀了他。
事后,她抹净枪上的指纹,吹灭烛光,一走了之……在草坪上遇到了史宾利。
“他小心翼翼从她紧握的手中夺过她装着枪的手提袋;退出子弹,才开始跟她谈正事。
她没有任他予取予求;坚称狄宾并不如史宾利想像的富裕。
他先让她离开那个地方,她发誓,她会有其他的安排,同意隔天夜里和他约在老地方再讨论细节。
“当然她根本没有折返巴黎,她搭最后一班夜车到布里斯托,用假名登记在旅馆里过了一夜。
她搭乘早班火车赶往伦敦去见蓝道,打了一通电话回巴黎给她公寓的仆人(她从开始就受过良好的训练),通知她她父亲死讯的电报已经到了。
在合理的时间内,她打电话到盖瑞学院广场找蓝道,希望在他的陪同下一起赶赴庄园……然而蓝道,就如你们所知,知道她并非真是狄宾之女。
在他们南下途中,他告诉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狄宾早已告诉他了。
“他要分一半,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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