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恰听楼下马儿一声嘶鸣,我知是红雪已从马栏跑出,心下也为自己算准时机而略感快自得。
我再向那华服男子看去,但见他此时一脸油腻饭菜,模样甚为气急败坏,几个随从也急急往窗边跑来。
我见那几人已快要跑到窗前,心知不能再戏耍下去,便又凭借轻功一跃而起,一个转身立在二楼窗沿上,侧身对那怒极的华服男子抱拳笑道:“恕不奉陪,告辞!”
说罢我便从二楼窗台向外一跃而下,同时又将一锭银子冲着窗户往回扔进厅里,大声道:“多谢款待!”
二楼并不甚高,不过眨眼功夫,我已轻轻落地。
此时红雪已侯在楼下兴奋长嘶,我抬首再往二楼看去,但见那假面男子正站在窗前俯首看我。
我笑着对他抱了抱拳,以作回礼,然后便借地使力翻身上马,策着红雪扬长而去……
……
方才在酒楼里吃闹了一番,此时我倒不着急去“独来客”
了。
小奉城中确实热闹,到了腊月更有许多平日里不常见的玩意儿。
南国气候四季如春,我在凉宁和应国之时,一年到头皆着单衣。
小奉城虽说也是南方边境小城,然毕竟比恒京和应天城都靠北些,奉清国内水气又重,是以此时我骑着红雪,也隐隐感到有些凉意。
正巧路边有家名为“天绮”
的布庄,名字甚是雅致,我正寻思着是否要去做几件厚衣衫,但见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女子已笑着迎了出来。
她见我一袭白衣,笑道:“已近腊月年关,公子怎好再穿白衣?忒不吉利了!
来瞧瞧我们布庄里的绫罗绸缎,皆是上等货色。
公子若是手上便利,便请进来做几套衣衫,只当是来年穿新穿喜,也给小店添些生意。”
我见那老板娘说得真切,便下马随之进了布庄。
这天绮布庄虽小,布匹却十分华美,价格也是不菲,单看布料更为适合做女子衣衫。
我想起自己生辰便在二月,已是不远,如今又出了宫廷无拘无束,便狠心下了血本,挑了几匹素净料子,裁了几件女装。
天绮布庄的衣衫皆为定制而成。
待我选好布样,量了尺寸,又交过定金,已是近两个时辰以后。
那老板娘见我出手大方,眉开眼笑道:“公子如此照顾小店生意,小店自当尽全力为公子裁衣。
五日之后,公子只管来取衣衫便是。”
我眼见申时已过,天色渐晚,心知再耽搁下去只怕会误了住店时辰,可“独来客”
究竟在何处我仍未可知,便只得求助于眼前的老板娘,询问道:“在下再叨扰一句,这小奉城中有座名唤‘独来客’的客栈,敢问老板娘可曾听说?”
那老板娘捂嘴一笑道:“‘独来客’是我们小奉城三宝之一,我又怎会不曾听说。”
说罢她便将“独来客”
的位置与我细细指点了一番。
我仔细记下方位,又谢过老板娘,便急急牵过了红雪,直往“独来客”
而去……
(今儿女人节,晚上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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