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顿法官下了一步后说。
“唔?”
“将军!”
菲尔博士懊恼地鼓着两颊呼气,挺直了身子,隔着挂条黑丝带的眼镜仔细研究棋局。
他的身子瘫了下来,喘了一大口气,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手。
他的棋步跟他噘起的下唇一样不服输。
“嗯哼,嘿!”
他咆哮着。
“回到我们讨论的问题。
当法庭中的被告没有危险时,你让他觉得危机当前;当被告身陷危险时,你又让他觉得安全无虞。
记得多比斯的案子吗?那个列登霍街的骗子?”
“将军,”
艾顿法官拿走对手的皇后后说。
“哦?我说的没错吧!
你要怎么解释?”
“将军。”
“唉呀!
好像没有……”
“不对,”
艾顿法官说,“是将死。”
法官一脸严肃,把棋子收拾好,重新摆回开局的位置,但无意再玩一局。
“你棋下得不好,”
他说,“你不专心。
那么,现在你想知道什么?”
若说艾顿法官在法庭上很冷漠,跟瑜珈修行者一样超然,在这里,他就显得较有人性多了,可是更难接近,但还算得上是待客亲切的东道主。
他穿着不搭调的花呢运动夹克配灯笼裤,坐在一张有厚衬垫的椅子前端,好让他的短腿够得着地。
“那么,我可以直说喽?”
菲尔博士问。
“说吧。”
“你知道,”
菲尔博士解释着,掏出一块扎染印花大手帕,使劲地擦了擦前额,连法官看了也失笑。
“要直说可没那么容易。
你的眼神锐利得像螺丝锥,你知道的,人家都那么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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