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她。”蒋摘星继续央求姐姐,“姐,你把电动车开回花店好不好?自从章老师辞职后我都好久没见过她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碰上,我想去见见她。”
蒋盼盼也清楚自己妹妹有多么喜欢那个章老师,她调转了车头,“你不是说那个章老师教课挺好的嘛,她带的班成绩也在前几名,怎么好端端地忽然辞职了?”
“我也不太清楚,”蒋摘星回忆了下,又说,“不过我倒是知道章老师带的班里有个女学生跳了楼,尸体刚好掉在她面前,章老师还因此请了好几天的假。听同学们说,章老师请假是给那个学生办葬礼去了。”
“这种事哪有让人一个班主任去操办的。”蒋盼盼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学生的父母亲戚呢?”
蒋摘星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听那个班的同学说,那个女生平时就挺神秘的,也从不和周围人谈论自己的父母,就只听说过她是和外婆一起住。但,据那些参加了葬礼的同学们说,在葬礼上不仅没看见那学生的父母,连她那一起住的外婆也没看见。大家都觉得奇怪呢。”
她说到这里便忍不住神情黯然,“而且章老师也仿佛在这件事后也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休完假回学校没几天就提了辞职。同学们都在传,说是章老师因为亲眼撞见学生的死被吓坏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办公室抽屉里放那么多抗抑郁的药。姐姐,你说章老师是不是因为这些才受不了辞职的啊?”
蒋盼盼从电动车后视镜里看见了妹妹那张疑惑的脸,她有些失笑,这几年倒是越来越少看见自己妹妹这样天真的样子了,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位章老师。
她安慰妹妹,“那也不一定,谁也猜不出她心里怎么想的。干脆等会儿到花店遇见时你问问她……”
她的声音猛然停住,
“咦,怎么没看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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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琴骑着车到村口的时候又碰见了章零。
当时风太大,骑到村口时小侄子头上的帽子忽然被风吹跑,她正停了车打算回去捡帽子,一辆白色的电动车忽然驶到了旁边。
电动车上坐的就是章零,她拿着那顶小小的毛绒帽,问她,“你是不是要去捡这个?我刚刚看见它从这小孩的头顶上掉下来了,正好吹到我车把手上。”
“嗯,就是我们的。”王思琴客气地道了谢,又接过帽子重新给小侄子戴上。
期间,她注意到章零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自己头顶上瞟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