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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刚担上百万官贷的重责,女婿又被扣押在大理寺狱中,她的神情间却看不出忧色。
“黄婶。”
冯赛抬手拱拜。
“冯二哥,快请坐。
你来是为那汪石的事?”
“是。
黄婶怎么看汪石这人?”
“我想汪石不至于卷钱逃走,应该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哦?黄婶这么信汪石?”
“从他之前的行事来看,应该是个重信重义之人。
若不是他,正月间京城的粮荒还不知怎么收拾呢。
另外,你们只知道他救了粮荒,恐怕都不知道他还救了绢荒。”
“绢荒?”
“嗯。
正月间不但粮食短缺,绢也比常年短了大半。
只是粮食一日都缺不得,绢要一个半月才显得出来。
故而你们都没有觉察。
京城不少绢商和粮商一样,见价钱飞涨,都捂住不卖。
我当时正急得了不得,汪石找见了我,说他有八万匹北绢。
那时绢价和粮价一样,涨了三倍还多,已经快涨到四贯钱。
我想着他是囤积好了要高价。
他却说不愿做趁火打劫的事,减了五十文,全都发卖给了我。
我又赶忙发到各个绢铺里,才把价慢慢压下来。
仅这件事,此人便十分信得过。”
冯赛听了,先是意外,接着便觉得有些不对,但一时还想不明白,便又问道:“那之后,黄婶和汪石还有过其他什么交易往来没有?”
“没有。”
“之后他便直接来请黄婶替他作保?”
“嗯……”
冯赛见黄三娘神色隐微一闪,语气也微有些发虚。
他心里一动,但又不好强问。
便道:“黄婶打算怎么办?”
“这月的四千贯利钱我已经交给太府寺了,下个月,我想汪石应该会回来。”
“他若不回来呢?”
“那就再等等。”
冯赛见她神色安然,似乎就算赔上三十万贯,她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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