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有良忽然笑道。
他原本不善言笑,加之有心事,始终有些失神。
这时被黄鹂儿的娇巧话语勾住,听得入了神,竟也露出笑来。
黄鹂儿的秀脸顿时泛红,羞嗔起来:“人家在说正事,施大哥却乱取笑人。”
梁兴也跟着笑了,但随即想起了自己的娘。
他娘便是等他入了禁军、成了教头,再无须顾虑,才改嫁了他人。
他们母子已经分别几年,隔得太远,只偶有书信往来。
念起娘,他心里不由得一阵翻涌。
“梁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
那个曾小羊这两天会过来吧?”
“哪里要两天,你等等,过一会儿他一定就要来还碗了——”
黄鹂儿话音刚落,院门就敲响了,黄鹂儿忙问,“谁?”
“我。”
曾小羊的声音。
黄鹂儿忙小声说道:“施大哥、梁大哥,你们先到后边躲一躲,等我跟他说好,你们再出来。”
梁兴和施有良一起起身,走到后面卧房里,院外传来开门声。
“我来还碗。
昨晚端了你的酒醋肉回去,果然又挨了我娘一顿骂。”
“你先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哦?什么事?你爹走了没?”
“快进来!”
院门闩上了。
“我要你见个人,他要问你些事。”
“啥人?啥事?”
“你先赌个誓,不许把这事告诉别人,一个字都不成,连你娘也不许说。”
“到底啥事?”
“快赌誓。”
“好好好!
我赌誓,我若说出去,天天被我娘骂一百顿。”
“不成,得赌个最重的。”
“嗯……这样成不成?我若说出去,就娶不到我最中意,最欢喜,每天每夜时时处处都念着、想着的,世上最标致、最可人、最乖巧、最会学猫叫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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