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她尽到了,二皇子若真是还借此发作,她也是有理由申辩的。
“原来是李家三娘。”
清清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喜不悲的暗哑,听得李锦素心头一震。
仿佛有丝说不出来的熟悉,再一思量又觉得自己听错了。
“正是臣女,今日臣女受皇后娘娘所召进宫。”
他们是未婚夫妻,这般客套,显得生分得很。
然而李锦素明白,眼前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不错,可她措词还是要万分小心。
越千邑抬了一下手,身后的侍卫便将他往过推了一些。
他的腿上盖着薄薄的锦衾,看不清衾下的情形,从身形可见个子应该很高,且并不显得瘦弱,不像一个常年不良于行之人。
李锦素不知道他到底残成什么程度,是双腿还是单腿是肌肉筋骨萎缩了还是腿断了隔着深紫的衾,什么都看不到。
更看不到他脸毁的程度,金质面具将整张脸遮得严实,唯有一双眼及口鼻处露着,也不知是一张脸还是半张脸。
“李家三娘,我略为听说过,可是那为了沈家大公子大闹崇文书院的李三娘”
李锦素一愣,这个二皇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心道糟糕,光顾着可怜他,没有想到他再命不好也是一个男人。
只要是男人,尤其还是一个古代男人,对于未婚妻痴恋别的男人的事情肯定会耿耿于怀。
何况原主对沈珽痴迷到那个地步,几乎举京皆知。
若是她强行否认,反而会适得其反。
“二皇子明鉴,臣女自幼得知家母逝前定了一门亲事,便是那沈家的大公子。
早前不太懂事,总想着既是长辈们定下的亲,多相处些总是好的。
万没有想到人走茶凉,沈家有心毁婚,对婚约之事闭口不提。
后来臣女想明白了,已与沈家做了了断,万不会再做出有损体面的事情,更不会让殿下蒙羞。”
越千邑冷哼一声,吓得李锦素差点跪下来了。
“我听说你曾为送沈珽一方印章,在玉珍阁与原将军府上的二姑娘大打出手。
最后还是原二姑娘相让,你才得了印章。
隔天你就送与沈珽,谁知对方并不收,然后你便候在书院门口,日日痴缠,直至对方收下。”
孰不知,沈珽转手就将那印章丢了。
李锦素背后冒着寒气,要死了。
这些荒唐事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让二皇子相信她真的对姓沈的没有意思。
情急之间,她脱口而出。
“殿下,都是误传。
印章之事,臣女可以解释。
那是…那是因为臣女想用印章换回生母送给他的玉佩,谁知他就是不还……”
对,打死都不能认。
就算所有人都说她喜欢沈珽,证据确凿,她都不能在将来的夫君面前承认。
一个不好,那可是杀身之祸。
缓了口气,终于定了一些心神,又道:“臣女对沈公子真的无半点儿女私情,殿下若是不信,且看臣女以后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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