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日早朝,不知那些大臣看见温嵩出现会是什么表情,皇帝又会是什么表情。
温嵩身为第一将军,为天朝奋战了大半辈子,得知他的死讯,三军将士及百姓无不为其痛哭,但皇帝只是给温家一点抚恤就再没什么表示。
虽说天朝大胜,做皇帝的自然高兴,忙着欢庆办庆功宴也无可厚非。
但如今庆功宴已过,他也未被刺客吓着,有时间看美人跳舞沉浸于声色犬马,却不愿踏出宫门慰问温家上下,看样子国丧也是不准备给温嵩办了。
这些话云姝都没有说,慕云峥和温嵩也都没有说。
皇帝忘恩负义是真,荒淫无度是真,但天朝需要他。
而且,他们保的家卫的国不是皇帝一个人的,是天下千千万万人的,也是他们的。
所以无论在位者品性如何,他们只要顾其本职,无愧于心便是真!
这也是慕云峥常对她说的,因此云姝即便心疼自家二哥和温嵩,这些为他们抱不平的话都只憋在心里。
过了几天,慕云峥给云姝送来了大内侍卫的令牌和制服,云姝穿上试了试,虽是男子的服饰,在她身上却一点不会怪,反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慕永吉羡慕得眼睛都红了,秦媛逗他说也给他仿做一件过过瘾,把他高兴坏了。
云姝迫不及待和慕云峥进宫,虽然只是名誉上的,令牌和制服却是货真价实,他们畅通无阻地到达了瀚海殿。
进门时,三个武士和塔塔尔正在合力抬两尊酒缸,见到慕云峥正要停下手头的活拜见,慕云峥摆摆手,撸了袖子就上去,将塔塔尔的活接了过来,四个大男人呼哧呼哧地在院子里忙活起来。
云姝看了塔塔尔一眼,见她起色很好,也就放心了。
塔塔尔叉腰道:“衣服不错嘛!”
云姝惊了,不知是惊讶她主动和自己说话,还是她一眼就认出自己,当下很是局促地说:“我以为你会认不出来呢。”
“你那张脸,抹黑了都不一定能冒充男人。”
塔塔尔看着别处,别扭地说,“解药的事,谢谢你了。”
云姝笑道:“没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解药,让我二哥去找太医看了一下。”
塔塔尔点点头,也不多问她解药从哪里来的。
两人站在院子里难免尴尬,塔塔尔便道:“进来吧,等他们抬完酒缸。”
“他们抬酒缸做什么?”
“我们酿了点米酒,后来发现后院更适合存酒,就想搬到那里去。
你们这儿的桂花可真香!
我们酿了好多桂花酒,明年开春就能喝啦!
到时候一起来啊!”
云姝摆摆手说:“我不会喝酒。”
塔塔尔皱眉说:“居然还有不会喝酒的人?你们天朝人就是矫情。
我教你!”
她只是笑笑,又问:“殿下呢?”
“在厨房做饭呢。”
“厨房?皇上没有安排厨子给你们吗?”
云姝看看四周,好像除了门口两个侍卫,她来这么久了还没见到一个侍女太监来伺候呢,上回还有的呢。
塔塔尔道:“也不知怎么回事,前几天突然有个自称太监总管的人过来,说是伺候你们皇帝的人手不够,就把人都招走了,到现在都没带回来呢。”
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只为给皇帝端一杯茶?这样还会人手不够?当那些追名逐利的人死光了吗?
云姝气不打一处来,这分明就是谁在刁难他们!
塔塔尔见她生气,便说:“你别不高兴了,反正那些侍女太监在这儿也是碍手碍脚,常常凑在一起说我们什么蛮子野人的,还真以为我们听不懂汉语呢?厨子做的菜我们也不大喜欢,不就几个炒菜吗?还给他屌上天了!
总说我们北疆人只会吃肉,吃不来他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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