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船戏要停演一天,马上就表示了强烈反对。
对着自己老家的县长,我这个假处长还是没有什么底气。
可孙胖子不管那一套,他眼皮一翻说道:“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了,凑够五个就算是群体性事件了。
到时候,为求经济利益,罔顾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的黑锅是赵局长你背呢,还是你甘县长来背呢?”
这个帽子实在扣得太大,赵、甘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接孙胖子的话茬儿,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赵局长撑不住了,他看着孙胖子想说点什么,不料孙胖子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赵局长张开的嘴巴又重新闭上,他的喉结上下几下,连同他要说的话一起咽了回去。
“算了,那就停一天吧。”
无可奈何之下,甘县长也只能妥协了。
将他们二人打发走之后,三叔将我单独叫到爷爷的卧室里。
他从炕柜里取出一个小木匣子交给我,说:“这东西你小时候见过,晚上带着壮壮胆儿。
记住了,千万别逞强,你有天眼,觉得不对马上就跑。
保命要紧,不丢人。”
打开木匣,里面装着的正是当年三叔把纠缠我的水鬼赶走时拿出的那把短剑。
时隔多年,三叔还给短剑配了个剑鞘。
以前我想看看他都不让,现在竟然直接把短剑给了我。
我将短剑别在腰后,抬起头对着三叔说道:“爹,没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不就是陪着唱出戏嘛。
再说了,怎么说你儿子我也穿着身警服,有官气护体,百邪不侵。”
以前听三叔说起过这把剑的来历,我惦记不是一天两天了。
现在看来九成是吴仁荻留下来的。
看来今天算是捡到宝了。
“早跟你说明白了,我是你三叔,以后别儿子、爹的瞎叫了。”
三叔叹了口气,可能是怕我看见他的眼睛已经红了,三叔一转身出了屋子。
我跟在三叔的后面,刚出了爷爷的卧室,就看见萧老道把那戏班子的人都带了过来。
这边已经开始有人在摆桌子了。
院子里临时起的灶台也点着了火,煎炒烹炸已经忙开了。
我走到爷爷身边说道:“不是说后半夜唱完了回来再上酒席吗?怎么现在就摆上了?”
爷爷说道:“听你萧爷爷说的,唱完鬼戏不能耽误,回来卸了妆马上就要睡觉,这是规矩。”
说完走到灶台那儿又开始忙起来。
我找了一圈的孙胖子,最后在已经落座的戏伶堆里找到了他。
他正在给一个花旦看手相,“小妹妹,看你的手相克夫啊,不过也不是不能化解,你找一个……”
没等孙胖子说完,我已经将他拖了起来,说:“她找谁也不能找你,你克妻!”
孙胖子撇了撇嘴说:“难得这么一个机会,可惜了。”
那边萧老道溜溜达达走了过来,“小辣子,还有个岔头和你说一下,昨晚上(实际是今天凌晨)忘了告诉你了,戏班子在船上唱夜戏只能上九个人,今晚上三出戏你和孙同志要串几个龙套,别那么看我,我也得上,到时候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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