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愤怒,我开始拼命去抓那些伤口,我需要疼痛,疼痛会让我清醒,让我冷静。
夜钧天冲过来搂住我,不让我的手再动弹,“安然,安然,别这样,我认输了,~”
他的声音愤怒中含着一种悲伤。
然后我开始剧烈的抽搐,开始无法呼吸,我听到任蒙在喊,“快离开她,你不能靠近她!”
我又生起报仇的快感,他不能靠近我,原来我得了这么美妙的疾病。
任蒙给我扎了一针后,我渐渐冷静下来,我睁着眼睛木然地望着璀璨的吊灯,光晕在眼前一圈圈扩散,反射出七彩的颜色。
“安然,别担心,只是一种创伤后的急性应激反应,很快就会好的。”
任蒙安慰我。
“任医生,我恨他,我的身体也恨他!”
我轻声说。
任蒙摇摇头,半晌才道,“让我的朋友来陪你聊聊,她是心理领域非常不错的医生,把你的委屈告诉她。”
“我没有委屈。”
我依旧很温柔地回绝她。
“安然~”
远处传来夜钧天的叹息。
“夜总,你终于可以掌控我的生死了。”
我提高了声音,“放我走或看着我死。
我的命终于握在你手中了!
恭喜你。”
我听见重重的关门声,易怒的男人!
第二天,任蒙介绍一位楚小姐给我认识,我知道是他请来的心理医生。
我礼貌的打了招呼,根本没有想谈的意思,她倒是也不急只是静静坐在我身边。
她顺着我的眼睛望向窗外,“安小姐在看什么?”
“一棵枯萎的树。”
我回答她。
我跟那颗树很熟悉,我几乎所有的闲暇时间都在看它,我记下它的每一根枝桠。
“它明年还会重新发芽。”
楚医生安慰我。
“可我想把它砍掉。”
我挑眉告诉她,我想看到她的惊讶,可是她只是很平静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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