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无罪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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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根据政府方面的安排调整,他升任大法官,不过还是会主持各种提审,处理审案前期阶段与被告之间的协商等事宜。

莫菲瑞法官的法庭是一个有着洛可可装饰风格的阴暗房间,我在前排坐下来,巴巴拉坐在我旁边,她今天穿着一套精致的蓝色套装,我搞不懂的是,她还戴了一顶帽子,帽子前面垂下来一块黑色的网纱,大概类似于面纱吧。

我想告诉她,这还不是我的葬礼呢,但一想到她从来就不喜欢我的这种黑色幽默,便作罢了。

在我们旁边还有三个来自本地电视台的素描师(素描师,在美国法庭中,凡是一些涉及政治等方面的特殊案件,不允许现场拍照或是摄像,只能用素描画来记录庭审时的情形。

——译者注),疯狂地画着我的素描画像。

他们后面是记者和法警,都在等待我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被叫作杀人犯时的反应。

两点整,尼可从衣帽间走出来,紧跟在他后面的是莫尔托。

尼可倒是很轻松,一边走一边回答着记者的问题,记者也一路跟着他走到了前厅,他站在门口继续和记者说话。

我心里暗想着,这就是见鬼的新任检察长。

巴巴拉一直握着我的手,尼可的出现让她握得更紧了。

当我十二年前第一次见到尼可时,我一眼就觉得他是那种非常聪明的孩子,我在学校、在社会上都见过这样的孩子,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努力不想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他们虽然聪明,但喜欢装作无所不知、满嘴大话、喋喋不休。

当时,我们一批新入职的人很少,我和尼可迅速熟络了起来。

我们一起吃午餐,帮助对方准备案件的材料。

过了几年,由于性格上的差异,我们最终还是渐渐疏远了。

我在州最高法院当了多年的文职人员,才当上律师。

而尼可则和检察院其他很多人一样,一来就带着深厚的人脉关系。

我那时经常听到他在电话上同别人的谈话。

他的堂兄埃米利奥·托纳提是区委官员,尼可曾经在他那里当过辖区区长,也正是这个堂兄,帮尼可赶在雷蒙德最后一批的招聘中,顺利进入了检察院。

尼可对区政府大楼里一半的人都很熟悉,而且经常会参加政治圈里的各种高尔夫球赛和晚宴,到处拉帮结伙。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律师。

虽然他不喜欢待在图书馆,但他确实很能写材料,在法庭上的表现也很出色。

过去这么多年来,我发现他在法庭上是那种典型的检察官风格,严肃、坚韧、毫不留情。

他有一种很独特的紧张感,我只能用故事发展的高潮去形容那种紧张。

上个星期,当斯特恩和肯普问我和尼可一起处理的最后一个案子时,我就是这么形容他的。

那个案子大概是八年前的事了,尼可和我当时刚刚被指派到重案庭,我们都迫不及待地想做好新工作,所以同意接手去处理一个必输无疑的强奸案。

我跟斯特恩和肯普讲,尼可让一个名叫露西尔·法伦的女人作为目击证人上庭作证。

露西尔是一个黑人女子,那天下午四点正在一个酒吧里,就在那时,她碰到了被告弗莱迪·麦克,他们便攀谈了起来,而当时,她失业下岗的丈夫正在家里带四个孩子。

露西尔和弗莱迪相谈甚欢,露西尔同意让弗莱迪开车载自己回家。

而弗莱迪是一个四进监狱的惯犯,之前就曾经犯过强奸罪和故意伤害罪。

他开始变得有点兴奋,对露西尔开始动手动脚,露西尔表示反抗,结果还是遭到了强暴。

尼可和我花了很长时间帮露西尔准备证词,但几乎没有什么效果。

她是一个穿着紧身裙的胖女人,又邋里邋遢,看上去惊慌失措,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件可怕事情总是说得含含糊糊。

出庭的那天,她丈夫也来了,坐在前排,她便临时撒了谎,在法庭上编造了一个全新的故事。

她说,她碰到弗莱迪的时候他正从酒吧出来,找她问路,尼可对她问话时,她回答得一塌糊涂。

“弗莱迪先生当时都做了些什么,法伦太太?”

“他就做了那事。”

“什么事,太太?”

“他一直说的那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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