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尔尼机场。
杰森·伯恩远远地看着玛莉。
玛莉正在通关。
她站在法国航空的出境门前,环顾四周人群,看看是否有人认得她,或是特别留意她。
下午四点,这个时间正是飞往巴黎的高峰时间。
一些享有特权的生意人去伯尔尼的银行处理一些繁琐无聊的公务,此刻正急急忙忙地赶回他们的“光之城”
。
玛莉走进登机门,回头朝他瞥了一眼。
他点点头,站在那边看着她走进去,直到她完全消失,才转身朝瑞士航空的候机室走去。
乔治·华斯本已经订好机位,预定搭乘四点三十分的班机飞往巴黎的奥利机场。
他们等一下会在一家咖啡馆碰头。
当年玛莉还在牛津大学念书时,曾经去过那家咖啡馆,到现在还记得。
它叫“克鲁尼的转角”
,位于圣·米歇尔大街,和巴黎索邦大学只隔了几个路口。
杰森事先跟她约好,万一那家咖啡馆不在了,九点钟左右就在蒙巴纳斯的台阶上碰头。
杰森会晚到一点。
虽然他人就在附近,但他会晚到。
索邦大学有座全欧洲规模最大的图书馆,里头就有旧报纸的合订本。
大学图书馆的开放时间和公家机关的上下班时间不一样,晚上学生还可以到图书馆看书,所以说,杰森也可以。
他一抵达巴黎就立刻跑去了图书馆。
有些事情他得查清楚。
我每天都会看报纸,看三种语言的报纸。
六个月前,有个人被杀了。
这件事是头条新闻,每一种报纸都有。
苏黎世那个胖子曾经说过。
他把行李箱放在图书馆的衣帽间,然后走到二楼,左转,沿着那条拱形通道走向宽敞的阅览室。
报纸期刊室就在这区,报纸被卷轴杆固定着放在架子上,从当日起过去一整年的都在这里。
他沿着整排架子往前走,根据收藏报纸的位置往前推算了六个月,然后把倒数第六个月之前那十个星期的统统拿了起来。
他把那些报纸拿到最近的一张空桌子上,坐下来,从第一页翻起,一天接一天。
大人物寿终正寝,大人物发表声明。
货币贬值,金价上扬,罢工潮重创经济,政府陷入两难,不知应该采取行动还是听任经济瘫痪。
只是,没有一则报道某人遭遇杀害的头条新闻。
没有这类的事件——没有人遭到杀害。
杰森把报纸放回架上,然后又继续翻阅更早的。
两个星期,十二个星期,二十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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