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她给了我一个赞许的眼神,“我必须见他一面,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但那时,我已经突然变得非常理性。
我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去找他,那样太过明显。
我必须等,等到一个自然到来的见面机会。”
“出于礼貌和道义,他总得去探望你丈夫吧?”
我紧跟她的步伐。
“嗯。”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元旦过后,就是那年的腊八节。
那天上午,他代表科研组去医院探望我和我丈夫,顺便给我带了一盒粥。
在那之前,我从未怀疑过他,所以他对我也不怎么设防。
聊了不久,我就装作不经意地,说起酒会那晚的事。”
我捏了捏下巴,期盼地看着她。
“他不停地安慰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的手掌依然没有完全伸开,只是不如酒会上那么明显——他不再紧张,但依然有什么瞒着我,或许,还带着对我的愧疚。”
我一边点头,一边记录下她提到的每一个细节。
“有个情况我还没跟你说过。”
她接着说,“那件事过后好几天,我丈夫才去报的案。
所以调查时,已经无法通过医学手段查明我昏迷的原因了。
警方也怀疑过那杯酒,但根本没法寻找证据。
法庭上,徐毅江承认了对我所做的一切,但表示自己并不清楚我昏迷的原因。
法庭采信了他的这一说法,认为我的昏迷,是孕期的虚弱导致的。”
“有点牵强。”
我摇了摇头。
“确实牵强,但我能感觉得到,无论是公诉人、徐毅江,还是审判人员,都希望能迅速结束审判。”
我悄悄咬了咬舌头,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但为了不打断她的会议,并没有就此发问。
“所有人都默认了我昏迷的原因,但我知道没那么简单。”
她继续回忆说,“那天,我挤出眼泪,用疑惑又委屈的语气,对谢博文说,谢老师,我那晚到底为什么会晕倒呢?你说,是不是徐毅江给我下了什么药?
“他怎么说?”
我急切地追问。
“他依旧是安慰我,说,小叶,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不能一直活在悲痛里,你要打起精神,秦关还需要你的照顾……如此之类的话。”
她端起杯子,却没有喝水,“我假装陷入执念,在他面前自言自语说,一定是下了什么药。
接着,我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列举药品的名字,并悄悄观察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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