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罗琳此行去特纳利夫岛是为了参加一个盛大的狂欢派对。
而且,她是因为别人临时有事不能前往,才在最后一刻临时决定过去玩玩的。
这难道不是造化弄人吗?
渐渐地,我感觉自己连呼吸也开始有困难了,身上四处冷汗直流。
我知道,如果我再不马上离开这个房间,我的头就快要爆炸了。
梅尔对此表示理解。
“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亲爱的。”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只戴满了金首饰的手捏了捏我的膝盖,“一会儿我们要是听到什么消息,会随时告诉你的。”
在交换了手机号码之后(我竟然一时间想不起自己的号码了),我就头也不回地向屋外走去。
一名顾问上前来试图阻止我,但是梅尔在我身后声援了我一句:“要是他想走,就让他去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迷迷瞪瞪地交了停车费,然后沿着M23公路开回家的。
而且,我居然没有把自己的车开到一辆货车的车轮底下去,这真是个奇迹呀。
我只知道,我的脑海里一路上都是一片茫然。
不一会儿,我发现自己已经把史蒂芬的奥迪车开到了自家门口的便道上,就好像那车是被我偷来的顺风车一样。
我用钥匙开了门,却跌跌撞撞地碰倒了门厅里那个专门放信件的桌子,自己也顺势摔了一跤。
头痛欲裂,这才清醒了过来。
听到响声,住在地下室公寓里的一名波兰学生打开房门,探了个头,问我是否一切还好。
大概是看到我面如土色,他一溜烟跑回了房间,取了一瓶廉价的伏特加默默地递给了我。
我接过酒瓶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知道,我的酒瘾又复发了。
但是我现在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我甚至都不屑于给自己找个玻璃杯来,便直接抱着瓶子对嘴吹。
我想我大概是连那瓶伏特加的酒味都没有尝出来吧。
喝完酒,我浑身颤抖抽搐着,双手像是被针扎过一样感到阵阵的刺痛。
我翻出兜里的黑莓手机,把联系人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却不知道应该拨给谁好。
因为,每当我遇到麻烦时,总会第一个打给史蒂芬。
我开始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
然后觉得不过瘾,便又翻出了几瓶酒,生生灌了下去。
这几瓶酒下肚后,我一次又一次跑去厕所呕吐。
觉得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之后,我窝进了沙发里,打开了电视机。
大部分的日常节目此时都被暂停了,各个电视台都在纷纷播报有关坠机事故的报道。
我当时大概是已经喝醉了,所以全身上下都觉得很麻木。
数不清的时事评论员被源源不断地轮流请进了天空电视台的演播厅,和那个脸色铁青的主持人肯尼斯·波特坐在一起说着些什么。
直到现在,每当我听到肯尼斯·波特的声音,仍会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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