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怀特与佩斯卡托的大战中,蒂姆·希基是第一个阵亡的。
不过到了夏天结束时,阵亡人数已经增加到一打了。
威士忌那部分,他们在波士顿、波特兰和沿着加拿大边界的乡村小路上用枪解决。
运酒的货车会在诸如纽约州梅瑟纳、佛蒙特州德比、缅因州艾勒盖许这类荒僻小镇的道路上被劫走。
有的货车司机只是被毒打一顿,不过有个怀特手下开车最快的司机,因为出言不逊,被迫跪在一片松针上,下巴都被轰烂了。
至于朗姆酒的战役,则是阻止对方输入。
南至卡罗莱纳州,北至罗得岛州,都有运酒卡车被伏击。
他们会先骗卡车在路边停下,说服司机离开驾驶室,然后怀特的手下会放火。
那些朗姆酒卡车就像维京人的葬礼船般被焚烧,照得方圆几英里的夜空一片亮黄。
“他有一批库存藏在某个地方,”
马索有天夜里散步时说,“他要等到新英格兰都没有朗姆酒了,才以救星的姿态把酒运过来。”
“谁会那么笨,还供货给他?”
乔认识南佛罗里达州的大部分供货商。
“这么做并不笨,”
马索说,“其实很聪明。
要是两个人让我选,一个是像怀特那么聪明的经营者,另一个是早在沙皇失去俄罗斯之前就蹲在牢里的老头,我也会选择供货给怀特。”
“可是你到处都有耳目啊。”
老人点点头:“不过他们并不真的是我的眼睛或耳朵,所以无法连接到我的手。
而掌权的是我的手。”
那天夜里,一名固定领马索薪水的警卫放假,到南端区的一家地下酒吧,离开时带着一个大家都没见过的女人。
不过那女人真的很漂亮,而且绝对是妓女。
三个小时后,那名警卫在富兰克林广场上被发现,他坐在一张长椅上,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划过他的喉结。
彻底死透了。
马索的刑期还剩三个月,感觉上阿尔伯特那边的人马开始有点绝望,这种绝望只是让情势变得更危险。
就在昨夜,马索手下最厉害的伪造高手波伊德·侯特勒被人从市中心的艾姆斯大厦扔了下来。
他尾椎骨着地,脊椎碎片像碎石般冲进他的头颅。
马索的人马则炸掉了阿尔伯特的一个交易据点作为回敬,那是位于摩顿街的一家肉店。
两旁的理发店和男装店都被烧得精光,沿街停的几辆车也破了玻璃或掉了车漆。
到目前为止还不分胜负,只有一团混乱。
沿着围墙,乔和马索停下来,看着一轮巨大如天的橙色月亮升起,升到工厂烟囱和充满灰烬与黑色毒素的田野上方,马索把一张折起来的纸递给乔。
乔再也不看这些纸条了,只是又对折两次,藏在他鞋底上割出来的一道小缝里,直到下回见到父亲。
“打开吧。”
马索在乔放进口袋之前说。
乔看着他,月亮照得这里仿佛白昼。
马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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