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话吗?”
回应他的只有转动的眼珠,浑浊的眼珠缓缓在眼眶转动,明明四十出头的人,不知经历了什么,苍老得像五六十岁。
林羡一时间失望无比,耗费这么多心力,就换来个这样的结果?他控制不住揪起江宏衣领:“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结果你告诉我你不能说话,你还真是江戾的好爸爸啊,什么东西都撬不出。”
林羡的精神紧绷了太久,忍不住发泄了出来,恰好江宏不能说话,将对江戾的厌恶宣之于口,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江宏的衣领。
他实在太可笑了。
为了个猜测奔波千里,而江戾舒舒服服待在家里,他掐紧手,放弃调查江戾的念头,正当他要走出病房时,身后传来极小的声音:“关好门。”
那个声音尤为沙哑,似从嗓子眼憋出来的,房间里只有他和江宏两个人,既然他没有说话,那说话的人,是江宏?
林羡下意识关上门,不敢置信回过头,说话的果然是江宏,这个全身不能动弹的人怨毒地开口,如同裹挟地狱的火焰:“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林羡后悔刚才的失态了,要是江宏把话告诉江戾,说不定会先下手为强,谁知江宏嗤笑一声:“我可以帮你。”
江宏的声音本就难听,一笑之下更难听了,如同恶魔的诱惑,他对这个人没有好感,但这个诱惑太大了,他权衡利弊开口:“你打算怎么帮?”
江宏接下来的话令他惊愕无比,江戾居然是这种人,这已经不是帮不帮的问题了,只要把这些事全全本本曝出来,江戾绝对会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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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芜整理好这次的治疗记录,从会客室走出来,江戾的病情有了不小改善,开始承认自己是人类了,由于缺乏对照组,难以知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吴哲换了新药。
她看向吃药的少年,新药的效力比传统药物强,副作用也比原来的要强,少年吃了药脸色发白,手在微微发抖,不过还是吃完了药,大概想快点儿好起来。
哪怕秦芜是悲观主义者,认为大多数精神障碍无法治愈,也被这样的期待感染,按这个进度下去,江戾应该能好起来。
只是不能受任何刺激,否则失去保护自己的外壳,会比之前更严重。
她边想边朝客厅走去,吨吨从猫窝蹿了出来,抱住她的腿想她陪自己玩,虽然猫咪很可爱啦,但她要回去和兔兔连视频,只好叫吨吨放开。
猫咪不仅没有放开的意思,还用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