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要是知道考试采取客观题型而不是写论文的话,他们的病通常会更严重。”
“老天,我们今天早上可够愤世嫉俗的了。”
路易斯说。
事实上,他有点始料不及。
查尔顿向他使了个眼色说:“我根本不把这放在心上,医生,你也应该不必介意。”
路易斯咧嘴笑了,问:“史蒂夫在哪儿呢?”
“在你的办公室里从蓝十字会寄来的一大堆没用的废纸堆里分信。
回复信件呢。”
路易斯走向办公室,虽然查尔顿那愤世嫉俗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些轻装上阵的感觉了。
后来,当路易斯敢于回忆的时候,他回想起来那天的噩梦是真正始于上午10点左右,人们把那个将要死了的孩子——维克多·帕斯科抬进医务室的时候。
在那之前,一切都很宁静。
路易斯上班后半个小时即9点时,来了两个值9点到下午3点班的自愿女护士。
路易斯给了她们每人一个面包围和一杯咖啡,跟她们谈了大约15分钟,告诉她们哪些工作是该做的,哪些不该做。
然后查尔顿进来把她们带走了,路易斯听到她在办公室外问:“你俩对大便和呕吐物不过敏吧?在这儿你们会看到很多这些东西的。”
“噢,老天!”
路易斯低声说,边用手遮住了眼睛,不过他又笑了。
查尔顿这样尖刻的老小孩的话不足为信的。
路易斯开始填写蓝十字会寄来的各种长长的表格,上面全是详细的医药和医疗器械名称,路易斯想起史蒂夫说的:每年都是这些东西。
路易斯,你为什么不写上全套心脏移植设备,约值800万美金呢?那可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
路易斯正全神贯注地想着,微微觉得一杯咖啡下肚挺舒服的。
突然史蒂夫的尖叫声从门厅的候诊室方向传了过来:“路易斯!
喂,路易斯!
快来!
这儿一团糟啊!”
史蒂夫那近乎惊慌失措的声音使路易斯直挺挺地从椅子中站起来,迅速跑了出去。
接着他听到一声又尖又细的叫声,然后是一声刺耳的关门声,接着听到查尔顿说:“别叫了,要不就出去!
别叫了!”
路易斯冲进候诊室,第一印像就是血,到处都是血。
一个护士正在抽泣,另一个面色苍白,正把握成拳头的手放在嘴里,拉得嘴角歪斜,像变了形的露齿笑。
史蒂夫正跪在地上,试着按住地板上孩子不断扭动的头。
他抬起头看着路易斯,睁大的眼睛里满含着恐惧,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人们在学生医疗中心的玻璃门外越聚越多,向里面窥视着。
路易斯脑子里幻想出一幅不正常的图像:好像一个不到6岁的孩子在早上和快去上班的妈妈一起在看电视似的。
他环顾四周,看到窗户外边也站满了人。
他没办法去遮住门,但是窗户还是——
他向刚才尖叫的那个护士厉声说道:“拉上窗帘。”
那个护士没立刻去做,查尔顿一拍她的器械盒:“快去,女士!”
护士像上了发条似地动起来,一会儿绿色的窗帘全拉上了。
查尔顿和史蒂夫本能地在躺在地板上的男孩和门之间挪动着,尽量不让门外的人看到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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