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看到了迪姆。
有位斯特拉顿小姐,我们叫她小姐,因为没人知道她是单身一人,还是离了婚,还是守了寡什么的。
她在路边有一个两间的房子,她有许多爵士乐唱片,有时她就举办一个小舞会,要是有点钱就可以那么做。
她是在自己家的门廊里见到迪姆的,她说达姆走到路边停下来了。
她说迪姆就站在那儿,两手悬在身体两侧,头向前倾着,就像一个拳击手一样。
她说她站在门廊里,吓得心怦怦乱跳,人都动不了了。
她说后来迪姆转过身,就像个醉汉转身一样,一只腿伸出去后,另一只脚才转,差点摔倒。
她说迪姆直视着她,她手上一点劲都没有了,手里拿的篮子掉在地上,篮子里洗好的衣服又弄脏了。
路易斯,她说他的眼睛看上去死气沉沉模糊不清像两块鹅卵石。
但是迪姆看见她了……他咧开嘴巴……她说迪姆跟她说话了,问她还有那些唱片吗,因为他想参加她的舞会,也许就在那天晚上也行。
斯特拉顿小姐赶快走回屋里了,她几乎一周没敢再出门,不过一周后事情已经结束了。
许多人都见过迪姆,他们中有些现在已经死了……不过还有几个老家伙比如我还活着,如果你问对了的话,他们也会给你讲这事的。
我们看见他在公路上来回走动。
在离他爸爸住的一英里以东的地方,整天来来回回的,大家也都知道,他还整夜地来回走动,总是脸色苍白,头发像箭一般直立着,衬衫也不系好,脸上的表情……他脸上的表情……”
乍得停下来点了支烟,抖灭火柴,通过飘浮的蓝色烟雾看着路易斯,虽然故事听起来——当然,这几乎太不平常了,但乍得的眼睛里没一点说谎的神色。
他接着说:“你知道,人们在电影和小说里描述过海地的僵尸。
我不知道是否真有这些东西。
在电影里这些僵尸蹒跚而行,死气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向前看着,行动又慢又蠢。
迪姆就像这种样子,路易斯,他就像电影里的僵尸,但他不是。
还有些别的事,他的眼神里面有种隐藏着的东西,有时你能看出来,但有时又看不出。
路易斯,他眼神里有种隐藏的东西,我认为我不想把它称做思考,我真不知道该叫什么。
是一种偷偷摸摸的东西。
像他告诉斯特拉顿小姐他想参加她的舞会一样,路易斯,迪姆身上有种怪东西,像从什么地方发出的无线电信号似的。
你看着他会想:‘要是他摸我一下的话,我准会大声尖叫起来的。
’就这种感觉。
“迪姆就这样白天黑夜地在公路上来来回回地走。
有一天我下班后回家……噢,一定是7月23日左右,看到家里有乔治。
本森和阿兰三个人在我家里后面的门廊里坐着喝冰镇的茶呢。
诺尔玛也坐在那儿,但一句话也没说。
乔治正用手按摩着他那断了半截的右腿,那是在铁路上工作时断的。
他对我说:‘这事有些过分了,邮局的一个女邮递员不愿意在那条公路上送邮件了,这是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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