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他喃喃地说出了声来。
当然错了。
因为他们在漆黑的夜里把他埋了,他也永远不会说他本该说的那句话,“我很难过。”
他迅速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只奔特尔钢笔,从面前的小杯子上抽了一张餐巾纸,沙沙地写着:
“夏普谷制品教授应该道歉。”
他看着它,那些字母在变大,随着墨水渗入餐巾纸,又逐渐模糊了,在第一行字下,他又写道:
“体面的葬礼。”
这下面:
“白天的葬礼。”
他还不能肯定这意味着什么:它不是一种感觉,而更像是隐喻。
但这就是他想出最好的主意的方式。
这里有些东西,他肯定有。
库乔躺在车库地板上,情绪有些低落。
这里很热,但外面更糟……外面的阳光非常强烈。
从来没有这么热过,实际上,是它从来没有注意过阳光会这样刺目。
但它现在注意到了。
库乔的头在疼,浑身的肌肉在疼,在热辣辣的太阳的照耀下,它的眼睛也在疼。
它很热,鼻吻被划破的地方仍然很疼。
疼,而且开始溃烂。
那个男人出去了。
他走后不久,那个男孩和那个女人也出去了,只剩下它一个。
那个男孩在外面给库乔放了许多食物,库乔只吃了很少一点,食物不是让它感觉好,而是感觉更坏了,剩下的东西它也就没再去碰。
有一阵隆隆声,然后一辆卡车开上了汽车道。
库乔站起来,跑向谷仓门,它已经知道来的是陌生人。
它熟悉那个男人的卡车的声音,也熟悉家庭轿车的声音。
它站在门口,把头伸出去,外面的阳光刺痛了它的眼睛。
卡车在车道倒了倒,停下来。
有两个男人从驾驶室出来,绕到后面。
其中一个拉起了滑动后门,那种吱吱嘎嘎的噪音刺激着库乔的耳朵,它呜呜地叫着,跑回舒适的阴暗中。
卡车来自缅因州的波特兰机器公司。
三个小时以前,沙绿蒂·坎伯带着她还在目瞪口呆的儿子走进市里奇顿大街波特兰机器公司的主办公室。
她填写好一张个人支票,购买了一只崭新的约尔琴链吊——批发含税价是一千二百四十一美元七角一分。
在去波特兰机器公司前,她去了位于国会大街上的州烈酒商店,她在那地填了她的彩票中奖认领表。
办事处的职员坚持说布莱特不能进去,小家伙把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外面的人行道上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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