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生说,如果你摸某些东西,有时能知道它从哪儿来,主人是谁,以及诸如此类的事。”
约翰尼微微一笑。
“是的,”
他说,“我刚跟你握了手,就知道你有一条爱尔兰猎狗,叫拉斯蒂。
我还知道它很老了,眼睛都快瞎了,你认为应该结束它的生命,但你不知道怎么向你的女儿解释这事。”
伯曼的勺子扑通一声掉到辣酱碗中。
他大张着嘴盯着约翰尼,“天啊,”
他说,“你从我身上知道这些的?就是刚才?”
约翰尼点点头。
伯曼摇摇头,低声说:“听别人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是另一回事……这不会让你感到疲倦吗?”
约翰尼看着伯曼,吃了一惊。
以前人们从没问过他这个问题。
“是的,是的,这的确让我感到疲倦。”
‘但你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
“但是你瞧,警长。”
“就叫我乔治吧。”
“好吧。
我是约翰尼,一个很平常的人。
乔治,你有许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那可以写成五大本书,我不知道你在哪里长大;你读的是哪所警察学校,你的朋友是谁,或你住在哪里。
我知道你有一个小女儿,她的名字大概叫凯西。
我不知道你上星期干了什么,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啤酒或喜欢什么电视节目。”
“我女儿的名字叫卡特丽娜,”
伯曼轻声说,“她也九岁。
她和玛丽·凯特同班。”
“我想要说明的是……我知道的非常有限。
因为死亡区域的缘故。”
“死亡区域?”
“就像有些信号失灵了。”
约翰尼说,“我从来记不住街道或地址。
数字也很难记住,但有时可以。”
女招待端来约翰尼的茶和辣酱。
他尝尝辣酱,然后冲伯曼点点头,“你说得不错,非常好吃,尤其在这么寒冷的夜里。”
“吃吧,”
伯曼说,“伙计,我喜欢辣酱。
一吃我的溃疡就流血。
我说,去他妈的溃疡。
照吃不误。”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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