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毅然起身,去打开门,低声说,“不早了,快走吧,别人看见不好的。”
夜深人静,街上静谧诡异。
我埋着头,一语不发地走了,像一个偷欢的人。
第二天早上,我刚走进办公室,便接到卢胖子的电话,他叫我上去一趟,然后砰一声扣了话机,显然是带着火气的。
他在跟谁生气呢?我使劲儿甩甩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昨天夜里我没睡好,我的心被几个女人纠结成一团乱麻,天微亮时才打了个盹儿。
想到这里,我走到窗前,朝窗外瞥了一眼。
院子里,有几棵叫不上名字的树,叶子已在一夜间掉光。
南京在南方,气候却像北方,天说冷就冷。
“昨晚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知道吗?”
我刚进外面林婴婴的办公室,胖子就从里面冲出来对我吼。
我急忙说:“知道,阿姨跟我说了,可当时太迟了,我想你一定睡了,所以没敢给你回电话。”
他不客气地问,一边往里走:“深更半夜还在外面,在干什么!”
我跟他去了里屋,一边说:“山山病了。”
他掉头瞪我一眼,问:“山山是什么人?”
我说:“就是陈耀的儿子,昨晚病得很厉害,发高烧,我先去找郎中拿药,后来又一直守着他,直到烧退了才敢走,确实很迟了。”
他一听陈耀更火,对我吼道:“陈耀!又是陈耀!我看你跟他是完不了了。”
我说:“那怎么办嘛,人家孤儿寡母的,我不管谁管。
说实话,我现在也是孤儿寡男,怎么说呢,我都想……”
他听明白了,嘲弄地问我:“你还想娶那个泼妇是不是?”
我说:“人家不泼,就是生活太困难,你又老是不管人家,逼得她跟你急。”
他说:“哼,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她什么都好,我看你是疯了!”
林婴婴给我端茶进来,朝我使眼色,我假装没看见,没理会。
她没变,我变了。
心变了,冷了。
我觉得她身上好似有股无形的毒气,让我不敢挨近她。
我对胖子说:“好了,这事先不说吧,说你的事,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他是气极无语的样子,就地转了一圈,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才说:“什么事,妈的,我又被你那条四眼狗害了,老子真的要把他做了。”
我说:“他又怎么了?别生气,跟他生什么气,我说了,他害你是正常的,不害你才不正常,你生什么气嘛。”
他朝我喊:“说得好听,他朝你头上拉屎你能不气嘛!”
对林婴婴手一挥,“把东西拿来,给他看。”
林婴婴拿来的是一份材料,我当场看了,是秦时光以个人名义写给野夫的,说的是“保安局内鬼”
的事。
(第3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