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上去非常爱哭,焦灼。
不像……你知道……不像她了。”
我从来没被刺过一刀,也没失去过大量鲜血,而且我不记得曾经读过有关此种遭遇后该是什么感觉的文章。
但对我来说,爱哭、着急是挺正常的反应。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电梯门开了,丘特斯基走进去,我跟了进去。
电梯门合上,他继续说:“她一开始都没认出我是谁,她刚一睁开眼的时候。”
“我想这很正常,”
我说,虽然我也没有什么把握,“我是说,她一直昏迷来着。”
“她盯着我,”
他说,好像没听见我说话,“那样子就像……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似乎是害怕我。
好像她在想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
坦率地说,我最近两年也老想这事儿,但现在说出来似乎不大合适。
所以我只是说:“我相信过些时间——”
“我是谁,”
他说,又跟完全没听见我说话似的,“我一直守着她,没离开超过五分钟。”
他看着电梯面板,那上面发出声音提醒我们已经到了。
“可她不知道我是谁。”
门开了,但丘特斯基没发现。
“哦。”
我说了一声,希望能让他解冻。
他抬头看看我。
“去喝杯咖啡吧。”
他说完朝电梯门外走去,挤过三个穿浅绿衣服的人,我继续跟着他。
丘特斯基领我出了门,到了一层停车库旁的一间小餐馆,他居然飞快地插队点了两杯咖啡,也没人跟他过不去。
这让我略微有了点儿优越感,显然他不是迈阿密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我端了咖啡,坐在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子旁。
丘特斯基没有看我,他什么都没看。
他眼睛眨也不眨,脸上表情凝重。
我想不出值得一说的话,所以我们就默默地坐了几分钟,直到他最终蹦出一句:“如果她不再爱我了怎么办?”
我很清楚自己只擅长一两件事情,而给予爱情忠告毫无疑问不是我的长项。
不过,显然这会儿得说点儿什么,我搜肠刮肚了一阵儿,最后说:“她当然爱你。
她只是刚刚遭受了一场可怕的重创——复原需要时间。”
丘特斯基看了我几秒,想等等看我还要说什么,但我没再说了。
他别过脸,喝了一口咖啡。
“也许你说得对。”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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