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蓉皱了皱眉:“我想你已经看过他的信了吧。”
“从信上看,他当时的确是碰到了些麻烦。”
简东平字斟句酌,“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他没有杀死那个女孩的证据。”
“哈!”
陈剑蓉冷笑了一声,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开始焦虑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显然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嗓门也在瞬间提高了几分贝,“不代表什么?难道你没看出来,他被人耍了吗?有人在他背后搞把戏,但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完全被蒙在鼓里。
我敢肯定,他信上说的那件事跟那女孩的死有关!”
在简东平的记者生涯中,他并不是第一次碰到被激怒的采访对象,他知道,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于是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停下脚步,用手按在胸口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随后,她走到橱柜边,从抽屉里取出一盒清凉油,用食指蘸了一些,涂在两个太阳穴上,过了一会儿,她才口气缓和地对他说:“对不起,一提到我弟弟我就没办法控制自己。
他出事后,我就没办法好好睡觉。
而且最近我的头疼病又经常犯,人上了年纪就是没办法,一点也经不住事情。”
涂过清凉油后,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辛辣的味道。
陈剑蓉一手按着胸口又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她似乎感觉好多了,她顺手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胡乱地擦拭额上的汗珠,随后又重新在简东平对面坐下。
陈剑蓉稍微定了定神后,和气地问道:“如果没有那封信,你大概已经忘了有我弟弟这个同学了吧?”
“那倒还不至于,我们毕竟是同班同学,又报读了同一个选修班,还曾经是同桌,应该说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
简东平含糊地说,当然,他想,谁可能会忘记一个杀人犯同学呢。
“我弟弟曾经把你写的文章拿给我看,好像是什么报纸上登的,他说你是同学中最有头脑的人,虽然他这个人说话不多,不过我看得出来,他很看重你。”
陈剑蓉的眼神中透出一种期待。
听了这番恭维,简东平只能以客气的微笑来答谢她。
“本来我不想把信寄给你的,我也犹豫了很久,觉得不应该来麻烦你,但是只要一想到我弟弟,我就觉得还是应该寄给你。
我想知道你对这封信的看法。”
陈剑蓉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点上,而是迟疑了一下,又把烟放了回去。
“的确,这封信有点意思。”
简东平点头说。
“你的看法仅此而已?”
陈剑蓉略显失望。
“单凭这封信,我很难判断。”
陈剑蓉沉默片刻后叹了一口气说:“我弟弟是做不出那种事来的。”
“的确,我们很难接受自己所亲近的人参与谋杀。”
“他一向就讨厌暴力,即使杀人,他也不会用这种方式,那不是他的风格。
报纸上说那女孩的舌头被割掉了,老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根本就不敢想象,我弟弟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绝不可能……这真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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