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西岛是一九四五年五月九日解放的,再过几个月就是解放四十周年纪念日了。
解放纪念日始终是这儿的一个大日子。”
“我能想象得到。”
“但是战后可有一段相当困难的时期,当时,关于通敌的揭发和反揭发到处都是。
那时候,盖世太保曾经排查出几百个写匿名信检举朋友和邻居的人,把他们的名字全都记了下来,因此,战后政府组建了一个委员会专门调查这类事情。”
“那他们有什么发现?”
“我也不知道。
相关资料都设置了特殊的密级,保密封存一百年,得到二〇四五年才能读到这些报告。”
我踱回去再次坐下来:“海伦?德维勒、加拉格尔和圭多后来怎么样了?”
“没发生什么,谁都没怀疑过他们。
战争结束的时候,圭多被当作战俘抓起来了,不过道格?门罗很快就把他给放出来了。
海伦的丈夫拉尔夫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重度残废,是在沙漠战役里受的伤,后来一直没恢复,战后第三年死了。”
“她跟加拉格尔结婚了吗?”
“没有。
听起来有点儿傻,但是照我看来,这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实在是太熟悉彼此了。
她十年前死于肺癌,没几个月,他也跟着走了。
他活到八十三岁,一直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他临走的时候,是我送的终。”
“我在想,”
我说,“有没有可能让我去参观一下德维勒公馆和九月潮呢?”
“我不太清楚。”
她说,“战争结束之后,泽西大变样了,如今我们这里是世界上最重要的银行中心之一。
这儿存了一大笔钱,百万富翁也遍地都是,而其中有一个人就买下了如今的德维勒公馆。
也许我能替你安排一下,不过也说不准。”
有些重要问题我一直都没问。
她当然也清楚,而且也在等着我开口。
“那你和玛尔提诺呢,后来怎么样了?”
“我得到了不列颠帝国最优秀员佐勋章,军事类。
当然,获奖原因是‘不详’。
由于某些原因,自由法国运动还给我颁发了‘英勇十字勋章’。”
“那些美国人呢?他们就没什么表示吗?”
“老天爷啊,他们才没有!”
她笑了,“从他们的角度看,整个事情实在太令人尴尬了。
他们宁愿尽快忘掉这件事。
道格?门罗在贝克大街给我安排了一份内勤工作,就算我不想做,也没法拒绝。
别忘了,他可给我安排了一个空军女子后援队的现役军官军衔呢。”
“玛尔提诺呢?”
“他的健康状况恶化了。
在里昂造成的胸口伤一直很糟糕,不过他也在贝克大街做内勤工作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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