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事他就觉得讨厌。”
“凯尔对这事怎么看?”
“他憋了一肚子怨气,因为辛迪有条件参加班多勒罗赛事,他却没有。”
帕吉特回想起当年一件颇具讽刺意味的事,脸上不禁浮现出微笑,“我倒是很开心。
辛迪在米德兰的赛车道上,我和凯尔正好有机会呆在一起。”
“你有没有看见凯尔对辛迪动粗?”
帕吉特摇摇头,“他爱那姑娘爱得要死。
他虽然和我暗地偷情,可还是疯狂地爱着辛迪。”
我正准备问下一个问题,一辆72号道奇赛车隆隆驶进修车场。
由于引擎声太大,帕吉特只得扯着嗓门跟我喊话:“我得走了。”
“我们马上还能再谈谈吗?我可以等到你得空的时候。”
“比赛结束后来找我,乔伊这次不会领先。”
“去哪找你?”
“拖车那边,我们要把设备装上去。”
我戴上风帽,走回到刚才我所在两个车库间的缝隙处。
震耳的雷声和炫目的闪电正在上演一出声色俱全的好戏,从天而降的暴雨被阵阵疾风吹成一片片倾斜的雨幕。
许多车迷已经离开看台暂避风雨,留在座位上的观众,有的蜷缩在雨伞下,有的裹上了色彩鲜艳的塑料雨衣。
一些车手仍坚守在车道上。
其他一些车手包括弗兰克则选择返回车库。
我环视全场,想找到一个临时躲雨之处。
没有发现什么合适的地方,于是我决定寻求加利莫尔的慰藉。
和以往一样,他没有接听手机。
我顿生愠意,决计独自找到治安办公室。
就在我垂头缩肩地冒着大雨行走之际,一个个彼此脱节的线索在我脑海里迭次闪现。
斯莱德尔确定是格雷迪·温格杀了凯尔·洛维特和辛迪·甘保,然后埋尸于自然保护区。
可温格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他又为何要继续杀害韦恩·甘保?难道是为了掩盖自己以前的罪行?韦恩并非死于相思豆毒素,但若不是突来的意外,他仍可能最终因此而毙命,是否有人下达了立刻将他谋杀的指令?
温格智商之低简直不值一提。
他是怎么得到相思豆毒素的?为什么要用毒药而非其他方式杀人?辛迪和凯尔都是死于枪击而非毒药。
伊莱·汉德生前被人下过毒。
蓖麻毒素。
但这是否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拉拉比的尸检结果显示他的头部也有创伤。
会不会是汉德在用蓖麻毒素做实验时意外中毒呢?他是否有可能和其他一些狂热分子打算将此毒素用于某种恐怖袭击?这会不会恰巧是凯尔·洛维特与那个老家伙在双杯酒吧讨论的事情?
温格可以进入赛车道,能够接触到桶和沥青。
他是否和汉德的死有牵连呢?
辛迪和凯尔是否发现了温格杀死汉德的秘密?他是否正因如此才将他俩杀害?
温格真的重新做人了吗?果真如此,他的转变是否源自内心的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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