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贝尔也想起几年前他在侦办某件案子时听过的一句话:“就算是上帝也说不准。”
他以身犯险做诱饵诱使狙击手现身,只希望子弹会打碎玻璃,进而暴露其所在的位置。
他的计划成功了——只是出现一个小小的变化,才让贝尔刚才忍不住对特勤小组的人叫了起来。
哎呀……
“特勤第四组呼叫贝尔,你说对了。
完毕。”
“继续行动,完毕。”
步话机那端的警员又说:“我们进入大楼了,现场没有危险。
只有个小问题,我忘了他们是怎么说的?中了达尔文奖?我的意思是,有时疑犯会做蠢事。
完毕。”
“知道了,”
贝尔回答,“他射中了自己什么地方?完毕。”
刚才贝尔发现枪手所在的位置,并非因为玻璃碎裂,而是因为他看见有一大摊血喷溅在玻璃上。
特勤小组警员说,那个男人对准贝尔开枪,但铜子弹射中玻璃却反弹回来,子弹碎片在枪手身体上造成五、六处伤口,特别是鼠蹊部的位置,那里显然有一条大动脉或大静脉被流弹切断了。
当特勤小组人员找到位置、冲进办公室时,这名枪手已因失血过多而昏倒。
“是威尔吧?完毕。”
贝尔说。
“不,很遗憾。
他的名字叫霍布斯·温特沃思,是从坎顿瀑布来的人。”
贝尔怒气冲冲地皱起眉头。
这么说,威尔和那些帮手很可能都还在这附近。
他又问:“能找到任何与威尔有关的线索吗?有没有办法知道威尔的行动计划或身在何处?”
“没有,”
那位行动指挥官瓮声瓮气地说,“只找到他的证件。
还有,他身上有一本给孩子看的《圣经》故事书。”
他停顿了一下,“真遗憾,罗兰,我们又多了一名被害人。
他为了进入这幢大楼杀了一个女人,看来是……好了,我们要封锁这个地方了,然后继续搜寻威尔。
完毕。”
贝尔摇了摇头,对格雷迪说:“没发现他的踪影。”
除非,当然,那就是这件案子最棘手的症结所在。
也许他们早就发现威尔的踪影了,甚至发现的是威尔本人——说不定他现在是某个警察、医护人员、特勤小组成员、记者、便衣刑警、路人或流浪汉——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哪个才是他。
透过会客室发黄的窗户,安德鲁·康斯塔布尔看见一张表情严肃的黑人警卫的脸出现在窗户上,向内窥视会客室里的动静。
没过多久,这张脸消失了,这名身材魁梧的黑人警卫离开了门口。
康斯塔布尔立即从金属桌前起身,从他的律师身边经过,来到窗前。
他向外望去,看见刚才过来窥视的那个警卫此时正站在大厅里,表情严肃地和同事交谈。
现在可以了。
“怎么了?”
乔·罗特问。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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