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莱姆。”
她走回床边,蹲下,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将垂在他前额上的一绺发丝轻轻拨开。
“你可以为我做一件事吗?”
“什么事?”
“把你的最后几个小时留给我。”
“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我知道,只要两个小时。
在你死之前,我想让你先去做一些事。”
莱姆看看伯格,伯格说:“我不能等这么久,林肯。
我的飞机……如果你想再等一个星期,我可以再回来……”
“没关系,医生,”
萨克斯说:“我会帮他做。”
“你?”
医生小心翼翼地问。
她不情愿地点点头。
“是的。”
这不是她的本性,莱姆很清楚。
但是他看到她蓝色的眼睛里充盈的泪光,不由得点了点头。
他对伯格说:“这样也好,医生,你能不能把那……今天该用什么婉语称呼那些东西?”
“用‘装备’怎么样?”
伯格说。
“你能不能把它们留下来,放在桌上?”
“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
伯格问萨克斯。
她再次点点头。
伯格把药丸、白兰地和塑料袋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接着又翻检着自己的公文包。
“我没有橡皮筋了,没有可以绑塑料袋的东西。”
“没关系,”
萨克斯说,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子,“我这里还有几条。”
伯格走近床边,伸手按住莱姆的肩膀。
“希望你自我解脱的过程能够平静祥和。”
他说。
“自我解脱?”
伯格离开后,莱姆自嘲地重复他的话。
然后,他转向萨克斯:“好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她以时速五十英里的高速转弯,车子侧滑了很远,才平稳地挂上四挡。
风从敞开的车窗直灌进来,把他们的头发吹向脑后。
风很猛,像刀子一样吹打在他们脸上,但如果关上窗户,阿米莉亚·萨克斯就会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
“那不是美国人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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