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默默地待了一会儿,目光盯着那塔一样的犹太教堂。
最后,他转身面向加百列。
“你愿意聆听我的忏悔吗,加百列?——当然了,我是打个比方。”
“您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阁下。”
“你知道不能把忏悔词说出去的规矩吧?我今晚在这里告诉你的事情永远不能让另外一个人知道。
我再次把性命交到你的手上。”
他四下看了看,“问题是,握着我性命的双手是属于谁的呢?是加百列·艾隆的,还是修画师马里奥·德尔韦基奥的?”
“您愿意交到谁手上?”
教皇再次往河那边的犹太教堂望去,没有回答加百列的问题,然后他开始了忏悔。
教皇把教皇选举会议告诉了加百列。
他说,那是圣玛莎一个让人痛苦的夜晚,像耶稣在客西马尼园的时候一样,他向上帝祈祷别把这份重任放在他肩上。
一个知道加尔达女修道院见不得人秘密的人怎么能被选为教会的领导者呢?他既然知道了这些,又要怎么做呢?在进行最后一轮选举的前一晚,他把多纳蒂神父叫到自己房间,告诉那位神父说,如果自己被选中了,就拒绝掉这个职位。
然后,他生平第一次,把1942年那天晚上河边女修道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自己信任的副官。
“多纳蒂神父当时被吓坏了。
他觉得神灵选择我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就是,为加尔达修道院的秘密行径作出忏悔,让教会得到洗礼。
不过多纳蒂神父是个十足聪明的人,而且很擅长统筹大局。
他知道,不能由我来揭穿这个秘密,因为这样做会把我刚刚继承来的教皇职位毁掉。”
“所以,得让除了您之外的人揭发出来。”
教皇点点头。
是的。
多纳蒂神父去找瑞嘉娜·卡尔卡西修女。
回想起来,那是多纳蒂神父针对教会发展过程进行的一次不屈不挠的调查,结果打草惊蛇,引起了“十字维拉”
组织的注意。
他查到她在北部的一个小村子独自生活。
他向她问起了1942年发生的事情,她给了他一封信的复印本,那封信是她结婚前一晚写的。
多纳蒂神父又问她,是否愿意当众把这件事说出来。
瑞嘉娜·卡尔卡西想了想,然后说自己愿意按照多纳蒂神父吩咐的去做。
多纳蒂神父知道,他还需要更多像瑞嘉娜修女所写的信件这样具有极强说服力的证据。
多少年来,元老院内部一直流传着谣言,说克格勃掌握了一份文件,它可能给教会带来严重的灾难。
这个谣言工厂还说,这份文件在递交给波兰教皇的时候就差不多完全泄露了,不过克格勃内部的领导者更为冷静,因此它还一直深藏在克格勃的档案室里。
多纳蒂神父秘密赶往莫斯科,和俄罗斯外交情报局的时任领导人见了一面。
经过三天的谈判,他拿到了那份文件。
这份文件是战争的最后一天由挺进战场的俄国部队拿到的,是马丁·路德写给阿道夫·艾希曼的备忘录,上面记载着在加尔达湖边女修道院举行的一次会议。
“当读到这份文件的时候,我知道,未来的这场战役将会很艰难。”
教皇说道,“因为你看,那份文件里提到了一个不祥的词。”
“你是指‘十字维拉’?”
加百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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